院的病号服,没有带包,也就没有居家旅行出差打工必备的记忆清除喷雾,这点稍微有点麻烦,但问题也不大——如果有需要,大不了她就让对方物理失忆嘛。
在颠簸了二十分钟后,车终于停了下来,黑崎歌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准备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还有一个问题。
她也没带可以让灵魂脱离身体、变身死神代理的道具,这下子就不能装鬼吓人了。
果然还是只能用物理方式解决吗……
光线透进后备箱,与此同时,男人的嗓音也传进她耳中,像是在跟某个人打电话:“已经被发现了?”
他的语气不知该说是计划被打乱的气恼、还是必须重新做计划的困扰:“有探望她的小鬼进了病房?”
他说的小鬼应该是是降谷和景光吧?
“……算了,反正她只是用来威胁那个院长不要轻举妄动的人质,过段时间会放她回去。这次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得到手——当然,已经在我们手中的天才小鬼也一样。”
诶——过段时间就放她回去?
没想到他这人还怪好的。
黑崎歌希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正站在后备箱旁边打电话的人立刻映入她眼中,那并不是在医院搬运她的假清洁工,他看起来更年轻,也更瘦,银色短发绿眼睛,脸很好看。穿着一件漆黑的长款大衣,像是在身体力行地拒绝春天的气息。
“你人还怪好的呀。”结果她就这么说了出来。
橘发女孩坐起身,歪了歪头,感受着对面人逐渐阴沉的目光,笑容在脸上飞快绽放。
“你口中的「他们」是指宫野医生夫妇吗?确实、我听说过有一家隔两年就邀请他们一次的制药公司,但每次都被龙弦用查出点那家公司犯罪证据的方式阻止,你们与他们有关吗?”
会几句话推理到这一步倒不是全靠她的脑力,而是早先石田龙弦在调查中做出的推测。
他认为那家制药公司有着比那点犯罪证据更加严重的问题,但他作为医生的本职工作已经很忙了,偶尔帮同事下属解决一下身边的麻烦还可以,但没有往深处调查的兴趣。
可惜这伙人锲而不舍,竟然把她抓来做人质。
望着银发男人突然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黑崎歌希缓缓摇了摇头,止不住地叹息道:“至于吗,面对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竟然要用那么危险的武器对准我的脑袋……”
她精致的小脸上仿佛写着「你是不是曾经被小姑娘当众喊过变态」,抑扬顿挫地像是在演舞台剧,语调波动十分夸张。
“这种时候,就算我提出让我们不用武器、近战一对一决出胜负,你也一定会因为过于谨慎而不肯同意吧。”
这种像是激将法、却没有在言辞上贬低对方的话,成功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可以,你很有胆量。”银发男人冷笑一声,将枪塞进口袋,“等你吃过苦头,再老实让她打一针。”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远处、之前在病房里对她的身体动手脚的假护士做好准备。
“行啊。”
黑崎歌希点了下头。
搬运她的男人不在视线范围内,大概是进了假护士旁边、半荒废的厂房。如果她猜的没错,被绑架的宫野志保可能也被藏在里边。
“如果你输了,”橘发少女轻盈地从后备箱里跳出来,赤着脚站在地面上,微仰着头,期待十足地活动起了手腕,“就请你放弃这次的工作,并且以后再也不要剪头发,以此来纪念这次屈辱的败北。”
半分钟后,在假护士惊恐的目光中,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她身前,留下身后一个平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像极了死不瞑目、但其实还有呼吸、只是失去了意识的银发小伙。
“你看到我刚才的动作了吗?我还是第一次放心大胆地把人揍上天再锤下地。”毕竟她以前的对手也就是不良少年和小混混,可没有这种程度的坏家伙,“刚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