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费了不少心力给你治病。你今日这般行径,实在叫人伤心。”
她拉住他的手腕,翻向上,一层层揭开纱布,露出浅浅的一亘伤口。
下午的血流得让人心惊,一想到他只是为了骗她一个吻,沈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若只是想要她一个吻,将她灌醉就行了。
陈锦时注视着她的头顶,唇角扯出一抹笑:“阿姆,我怎么会真的伤到自己性命?我这辈子都得报答你的,我整个身体,整个灵魂,全部都是你的。”
沈樱换药的手顿了顿,抬眼瞪他:“说的什么浑话!”
他笑得实在恳切:“我说真的。”
她动作彻底顿住,他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他用着最为恳切,最为柔软的语气,向沈樱阐述了一个真理:
她如果还装作不懂,或是无视,他还会继续发疯。
他现在的正常、温和,都是假的。
沈樱抬头看他,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颧骨,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他在逼迫她,但其实,她也的确被诱惑了。
他一直在勾引她,并且颇具成效。
她喜欢他滚烫结实的身体,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卖弄身体。
她也很难不为他的赤诚与不顾一切打动,没人扛得住这样一个人赤裸裸的爱意。
他说他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是她的,全部,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向她臣服。
但她若是还要将他推开,他又会变成一条疯狗。
没有人不想要这样一只乖狼犬的,都兰。
别紧逼自己了,都兰。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眼底的恳求渐渐漫出疯狂的底色,她适时开口:“我知道了。”声音轻得像叹息。
那些疯狂又缓缓褪去,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如果她此时把手放到他头上,那么他会缓缓摆动脑袋,开始蹭。
“陈锦时,我们可以试试。”
—
他的瞳孔里顿时漫开燎原的光,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轻微发颤,指腹的薄茧蹭得她皮肤微痒。
沈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那点动容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浅却透亮。
这一瞬,连她也为他感到高兴。
陈锦时,不必再可怜下去了,阿姆从来都是惯着你的。
他俯身,将头埋进她颈窝里,两只手紧紧把她抱住,明明应该是攻击性的姿态,他却像是属于她的一只大狼犬,虽体型远超过她,却只会在她怀里寻求依偎。
沈樱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撞着她的肋骨,还有他微微发颤的脊背。
她抬手,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轻轻覆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安抚着。
“但我事先说好,”她的声音埋在他的发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首先,这只是试一试,不代表什么,我有随时叫停的权力;其次,所有事只能藏在地下,绝不能现出天日。”
颈窝里的呼吸先是一滞,随即传来他闷闷的回应:“好。”
沈樱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指尖刚触到他的头发,他便微微摆动脑袋,用发顶蹭着她的掌心。
在她怀里蹭了一会儿,他直起身,她撞进他眼底深处,那里翻滚着深深的、隐秘的欲望。
她心底一惊,眼神躲闪,又被他牢牢攥住。
他开始逼
近她,锁住她。
然后他的手掌温柔掌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着,抚摸着,缓缓靠近。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
“我想和你接吻,好不好?”
他明知道沈樱现在不会拒绝,偏偏还要问这么一句。
他轻轻蹭她的鼻尖,这是一种催促的动作。
“好不好?”
他的手掌已经锁住她的后颈,就算她说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