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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十三经注疏》,阿姆。”
他轻轻眨了下眼,眼尾的睫毛向下垂落。
“好,你晚上想吃什么?去不去香满楼?”
两个孩子恰好都在,沈樱有意带他们吃顿好的。
陈锦时指了指陈锦云,“先问妹妹想吃什么吧。”
沈樱直想白他一眼,陈锦时什么时候学会先过问他人意见了?
偏他这时候表现得乖得要命。
陈锦云抬头乖巧道:“阿姆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沈樱心一软,摸摸她的头:“锦云真乖。”
“阿姆,我不乖吗?”
沈樱站直身体,看向他,轻声道:“你也乖。”
店里打烊的时候,沈樱叫人去给陈锦行送了信,说晚上他们三个都在香满楼吃饭,来不来随他。
陈锦行恰好有事要与沈樱说,在处理完自己店里的事务后,便匆匆赶来。
桌上菜已经点好了,不少都是陈锦云平时爱吃的,沈樱知道她爱吃什么。随后陈锦时拿过菜单,点了沈樱爱吃的。
沈樱没管他,但他的这个举动,仍然让她十分不安。
陈锦行来得刚刚好,挨着陈锦时落了座。
沈樱和陈锦云坐在他们两个对面。
陈锦行道:“阿姆,今天有个事情。”
陈锦时往沈樱碗里夹菜,沈樱还了回去:“陈锦时,自己吃自己的。”
“锦行,什么事?”
陈锦行把一切收进眼底,垂眸,面色不变。
“是安郡王府的事情,安郡王妃这次找了我为世子妃诊治。”
桌面之下,沈樱把脚往回撤。
“锦行,你接了吗?”
陈锦行在金陵年轻一辈的医师里已有一些名声。
陈锦行垂下头,两手放在膝上,沉声道:“接了。”
陈锦时的脚没有继续往前抵。
场面上的空气沉寂了一会儿,沈樱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沾这件事吗?”
陈锦行沉吟片刻,点头:“我知道。”
陈锦时淡淡瞥了陈锦行一眼,把沈樱的碗拿过来,盛了一碗汤。
沈樱不置可否。
“安郡王妃许给你什么了?金银财宝,还是功名利禄?”
陈锦行道:“只要世子妃顺利有孕,她就将我举荐给太后。”
沈樱慢悠悠搅动着汤匙,点头:“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反对。”
陈家两兄弟都是极有野心的人,沈樱做不到阻止陈锦行往上爬,天梯底下是万丈深渊,也不关她的事。
安郡王府真正有隐疾的是世子,要让世子妃有孕,有的是隐秘办法。
“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锦行,尽管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陈锦行抬眼,黑眼珠深不见底,闪着细碎的光。
“应该的,阿姆,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陈锦时始终神游天外,事不关己,直到看见沈樱喝了他的汤。
沈樱知道这汤是他盛的,故意不看他,把汤喝得一口不剩。
晚上,陈锦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是阿姆,全是阿姆。
他想他可能是生病了,他茶饭不思,在梦中第一次初尝人事,对象便是她。
有了一次,再也换不成其他人。
第二天醒来,总是一手的黏凉。
这样的幻想令他感到羞耻,但只要一切都是隐秘的,不为人所知的,那就不算是他可耻。
他仍旧念着那个名字行事,无论是睡梦中,还是清醒时。
这是他一个人的疯狂。
阿姆不会知道的,阿姆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这是他的秘密,沈樱。
他梦见她开开合合的唇,跳动的舌,紧实的腰,浑厚的臀。
然后他醒来,沈樱恰好在外面敲门。
“陈锦时,你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