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个字烙在他脸上!”
草……
方恪扭过脸躲避,但那火钳的热度仍然在持续接近,滚烫的火星甚至已经撩断了他脸上的几根汗毛!
他拼命挣扎,椅子也在死命晃动,可那该死的手铐就是挣脱不出。
草!他妈的他真要毁容了!
灯,忽然灭了。
阴冷的风掀起每一个人的裤脚。
视线在一瞬间陷入黑暗后短暂失明,谁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黑暗中只有那个燃烧的火盆和火钳亮得吓人。
一只苍白冰冷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握住了拿着火钳的那只手。
冰冷,是尸体一样的冰冷。
“啊——!是诡!诡手!闹诡了!”
“快报案给安全局!让他们派御灵人……”
嘴巴忽然就被捂住,耳边是很轻的一声:“嘘——”
“游戏时间到此为止了”,沈辞年摩挲着那人的喉管,“你不介意我带我家不懂事的小朋友走吧”
没法介意,沈辞年尖锐的指甲就抵在他动脉上。
他只能颤抖着点头。
黑暗里有一声响指,接着是手铐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站起来,牵着我。”
方恪抿唇看着那只从火钳光线里露出来的手,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忽然好心虚是怎么回事。
沈辞年一手劫持着拿火钳的人,一手紧紧抓着方恪。
“可别轻举妄动啊”,沈辞年看向那些反应过来是人不是诡正在蠢蠢欲动的青年们,“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把他的头扭下来。”
这威胁听起来像是真的。
没人再敢动,直到三个人退出了仓库。
仓库外,三小队的安全员荷枪实弹等待着,在出事之后米诗梦第一时间拨通了安全局的电话,详细描述了方恪被劫持的事,还通过跟神主的心灵感应准确报了他们的地址。
“里面的人全都抱头蹲下!聚众闹事还绑架市民,都给我带回安全局拘留起来做思想教育!我告诉你们,等待你们的将是公诉!要是想戴罪立功,就立马供出你们知道的所有成员和窝点!”
夜风有点凉,沈辞年解下围巾圈在方恪脖子上。
“听到他们也要被思想教育,心里解气了吗?”沈辞年语气很平静。
“嗯”,方恪顿了顿,道,“不过我还是想一人揍一拳,打醒他们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脑子。”
在沈辞年的目光看过来之前,他抿着唇小声:“不过那样就成了我跟他们打群架,我自己也要……”
“带你去个地方”,沈辞年忽然说。
方恪没想过沈辞年说的地方是安全局,他坐在沈辞年旁边,看着安全员拿着红色的印章给那些青年脸上盖戳然后排队拍照,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点想笑。
他刚笑了一下,似乎又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立刻又冷下来,还用手掐沈辞年的手心,似乎是警告沈辞年不要出去乱说。
他其实明白沈辞年是什么意思,除了给人一拳外有太多规章制度允许内的解气方式,比如——沈辞年出示许可证,带他参观了一圈安全局对这些不法恐怖分子的审讯。
自然有些东西不会透露给外界,但安全局内部是有刑讯逼供这么一说的。
看了一会,方恪就失去了兴趣。
就是这时候,他听见沈辞年说:“要改变吗?”
他摇头,“我不。”
沈辞年就说:“那你进去打他们吧,没人会阻拦你。”
沈辞年低头的瞬间,方恪双手圈住了他的腰,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跟人交往既不犯法也进不了局子,所以我还是只能揍你。”
沈辞年轻呵一声,“反了你了。”
他其实一直都想改变,一直。
一直都很想做一个正常人。
他把脸埋进沈辞年胸口,“你不让我受刺激我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