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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给他拎起来,往沙发上一按,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某只分不清大小王的小狗右臀上。

他下手不轻,方恪抿了下唇,“先生……”

沈辞年目光微沉,用手给方恪揉了揉。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揉完他拿起勺子,当真喂方恪吃起葡萄来。

他哪里知道方恪是怎么想的。

方恪是个sub,那么轻还是用的手,简直就跟奖励似的。

方恪觉得,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难得的一段宁静且……幸福的日子吧。

他的第一感觉没有欺骗他,沈辞年的确能把他养得很好,从他不再闹腾那一天开始,他的体重在慢慢增加,身上长了一些肉。

有很多时候,他甚至想要露出笑容,但他太久太久不笑了,忘了怎么笑,所以总还是木着脸。

他不怎么出门,沈辞年没禁他足,他却好像打算自己把自己圈养,他很快适应了被圈养的生活,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沈辞年去哪他去哪,然后想方设法捣乱引起沈辞年注意。

唐县晴了一段日子,米诗梦种在室内的玫瑰开了。

但A市却在酝酿暴雪。

先开始是关于方恪的学生游行发展到每周一次。

再渐渐发酵成抵制方氏医药、方氏日用。

超市里的货架、药店的柜台,自发开始下架方氏的产品。

这对于方济民来说无疑是个搞不好就要破产的巨大挑战。

与王家的联姻迫在眉睫。

以王家的财力,可以收购大部分方家的产业,而他现在也老了,正好可以退居幕后享受生活。

方恪不知道A市那些事,沈辞年看报纸他不看,他总是鄙夷沈辞年老派。

他不出门,所以甚至连自己的卡什么时候被冻结的都不知道。

大概就是这一天吧,一个周三。

戒烟戒酒戒了快三个星期,他实在有些受不了,没跟沈辞年打招呼,翻墙跑了,打算先爽完了再说。

至于那之后沈辞年会不会罚他,那就不是他现在管的事,他现在就一个目的,去买一包烟和几瓶酒,酒还得要冰镇的。

结账的时候他打算刷卡,这才知道卡用不了了。

他愣了一下,用手机付了账。

就在一个多月前,他戴上这个项圈的那一天,他成年了。

成年了,方家就不养他了,是吗。

他看向自己的手机余额,大概只剩下四十万。

他没走多远,但离别墅还是需要一个多小时路程的,没在最近的地方买,怕沈辞年来太快他还没爽够。

走太久了,有点累,他蹲在大马路牙子上,抽完第七支烟,打开酒瓶灌起来。

本来是想过瘾的,现在成消愁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难过的吧,心里不舒服,喝了一瓶还不够,又买了五瓶冰的出来,一瓶接一瓶喝着。

人都是渴望爱的,尤其是来自亲人的爱。

尽管他不承认。

但在察觉到被抛弃的那一刻,他还是不可避免想要酩酊大醉。

电话忽然响了,方恪拿出来,接通,那头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些怒气:“在哪”

“…你心里。”方恪嘟囔。

“……”电话那头是诡异的沉默。

方恪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好像喝到了假酒,头好晕啊,他说着胡话,“先生,先生,主人……”

“别…别骂我……我难受……”

“好”,沈辞年答应了,语气放温柔,“在哪里,去接你。”

“在……”方恪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晕,晕得都有些不正常,看见便利店里忽然出来几个人,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可是来不及了,药效已经上来了,他咕咚一声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我在想我怎么入V……我能不能糊弄编辑入V……我入V后会不会出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