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好,但那是因为他不学。
他虽然不会,但他记住了它,把它复刻羊皮上不难。
他一边写,0221就一边帮他翻译。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全是黑死病和其他可怕的瘟疫,我看到你躲在房中,厚厚的黑色窗帘被拉起,而你再也不能见光。以前我总在想,其实这没关系,这不过是罕见的药物后遗症罢了,大不了我们再也不要阳光了。我向上帝祈祷你的病赶快好起来,可你的嘴唇还是消失了,你的牙龈开始流血,看起来就好像刚刚喝过血一样,他们都开始议论,甚至给你取了个吸血诡的外号,编了好多荒诞的谎话……不过我已经把那些说闲话的佣人都埋庄园里了,你晚上想出来走走时再也听不到那些可怕的议论了,你会很开心吧,把那些可恶的长舌诡踩在脚下。詹姆斯,你说,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我其实是希望你能好起来的,但……那个长得像女巫一样的丑女人又来了,她总是欺骗你,总是要你尝试她的方法,总要你去喝婴儿的血治病。你不会相信她的对吧?我不信你会轻信她,你可是滑皮的老詹姆斯啊。】
【你的病在好了,你甚至变年轻了,你说要换个身份生活,你说你在做重要的事情,好吧,你才是主人,我听你的,以后我就叫你约翰了。】
【古堡里深夜总是传来婴儿哭声,我怀疑女巫想要害你,我们那个守门的老汤姆瘦得跟个骷髅似的还残了一条腿,一定是他太老了没看好门,让她溜进来了!我今晚就要赶走这个废物!】
【其实我写这封……】
方恪停顿了一下,把写满字的纸卷起来,放到烛火上烧毁。
他长叹一口气,拿起窗台上的钥匙,走下地窖,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该死的女巫,我一定会抓到你的,你以为躲在地窖里我就没办法了吗,你给我等……”
地窖里有一盏亮起的煤油灯,还有一具棺材。
棺材的四个角都在流血,沈辞年拿着高脚杯,杯中的液体看上去就像红酒。
“怎么是你!”
方恪带着个人情绪,演起来格外得心应手,他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直接公报私仇捶了沈辞年胸口一拳,“法克!你背着我跟女佣搞在一起就算了,现在你又看上那个女巫??!你真信她的鬼话?哦上帝,你要跟着她一起下地狱吗!!”
沈辞年的手没拿稳,婴儿血泼在了衬衫上。
“女佣?”他冷笑一声,“我不过叫她给我拿块手帕,你就直接埋了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要滚趁早。”
“你真要变成一只吸血诡吗!!!”
沈辞年食指摸了下唇角,语气漫不经心,“你嫉妒得发疯在院子里埋人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比我善良?”
“他们都是教会和维多利亚安插的奸细!我他妈杀了人,我自己愿意下地狱”,方恪疯狂摇沈辞年的肩膀,“但你…你不能……”
“伍德,认清楚你的身份”,沈辞年推了方恪左肩膀一下,“你不过是我的家仆。”
“不想吃枪子就老实站一边去,挡路了。”
雨大了,闪电惨白的光甚至钻进了地窖,映着两个人似乎彻底决裂的脸。
方恪看着他的背影许久,声音在颤抖,“你为什么要替教会、为什么要替女王试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真的要…”
“那个药,最先试的人是你。只不过你是完美的成功者。”
方恪一愣,手无力地垂下去,“你用我试药?什么时候?”
“小伍德”,沈辞年的嘴角勾起凉薄笑容,“能长生不开心吗,跟我闹什么脾气?教会研究的东西或许足以改变世界,你我都是女王手下的鹰犬,试药不过是分内之事。”
“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杀人灭口吗!詹姆斯!”
沈辞年眸光一寒,“叫我约翰,那批军火到了,在老地方。”
像是故意暗示什么,沈辞年一字一顿道:“女王明天秘密派她的女仆来取,把东西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