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啪”拍在桌案上,殷施琅的手自空中无力落下,眼神绝望。

屠云出门一看,墙头上的亓官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回家报信了,跑的可真快。

亓官岂止是跑的快,嘴巴更快,一进门就把今日公堂发生的一切全都说给李酡颜听,满眼兴奋。

李酡颜在书房中静心作画,一笔一画落在白纸上,勾勒出红梅白雪。

他画的不是红梅,亦非白雪,而是苍劲的红梅枝头的一对相互低语的青头红羽的鸟儿,相互依偎,旖旎亲啄。

“主子,您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

“我还以为这个县太爷是个怂包,没想到真敢打殷施琅。”

李酡颜沉浸于勾色,声音低低的,“又不是什么好事,你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