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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早就融入了人群中,与老的少的都打成了一片。

无论看几次都感到惊叹,他的好友在情报收集上真的很有一套。

诸伏景光也能做这样的工作,效果和效率上来说就差了很多。当年的打击对他造成的不仅仅是失声和失忆,后续更多的是心理负担。他终于能正常交流之后,除了与降谷零,和其他人的交流大都止乎于礼,过于流于表面了。

警校时能认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是超乎他意料的事。

在警校和公安经过了培训之后,诸伏景光也能在与人的交流中不动声色地收集到必要的情报了,只是要做到自然、快速、不突兀,就需要花费大量的心力进行“扮演”。

反观降谷零,他的搭话浑然天成。他想要知道受害者的情报,就真的像好奇的小孩子那样,跑去成年人堆里问。被询问的人也真的把他当作好奇的小孩做出反应。无论是不耐烦地拒绝还是带着戏谑意味地夸大事实,又或者耐心说明,都是普通人之间的正常交流,没有刻意的痕迹。

“怎么死的?听说是酒精中毒。”这会儿正在回答问题的男人不以为然地道:“他在东京卖了几年酒就飘了,一下子喝这么多酒,能不中毒吗?”

诸伏景光的视线余光看到有人从屋中出来,看装备像是鉴识课的。其中一人拿着用证物袋密封着的酒瓶,应该就是传出“酒精中毒”说法的源头了。

诸伏景光喝酒不算多,大学那会只在联谊的时候喝过啤酒,日常生活中料酒用得多。直到被安排潜伏进入一个由酒名为代号的组织,这才加急恶补了各种各样的酒。

但这种补习,能买到些市面上常见种类的酒就不错了,顶级豪奢的酒就别想了。且练习喝酒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在潜伏过程中不会因为喝酒而“酒后吐真言”。

因此,尽管狙击手喝酒可能会对狙击稳定度造成影响,他还是喝了些许的。或者说,诸伏景光喝酒最多的就是这个时间段了。

说了这么多,想表达的重点是,诸伏景光不认识鉴识课警察手上拿着的那瓶酒究竟是什么酒。标识看着很精致,但很多上市销售所需要的信息缺失。应该不是市售的,或许是哪个酒庄或私人酿制并进行保存的。

既然不是市售,那自然不可能在市面上买到,许是酿酒方作为礼物赠送给他人或作为招待用的私酿酒。

鉴识课的警员要离开,渐渐向着人群围拢的唯一出入口走来。他面前的村民自觉地散开,倒是没有移动位置的诸伏景光变成了最靠近中心的第一排。

果不其然,警员从他面前走过。诸伏景光的身高与证物袋齐平,没有刻意嗅闻,就闻到那边传来了醇酿葡萄酒的香气。他抽了抽鼻子,前世的知识开始攻击他的大脑。

甜蜜的香辛,带着复杂的酸,还有纠缠在所有气味中的苦,来自苦橘皮、苦艾和其他香辛料。

味美思酒——贝尔摩德,一种欧洲常用的餐前酒。

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是组织中的贝尔摩德。他只听过贝尔摩德这个名字,没见过,但降谷零曾说过自己与这个不知真面目的千面魔女相处得还不错。

当然,他虽然因为乌鸦的标识和葡萄酒将案件与组织联系在了一起,事实上这两者之间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其相关性。就像琴酒从CROW酒吧逃跑,也可能只是因为有一个下水道出入口就在那里。

万一有哪个民宅与下水管道体系相连,也许下次就是从民宅中离开也说不定。

诸伏景光一边阻止自己的思考被惯性思维带偏,一边却忍不住想要寻找能证明自己想法的证据。

长野的警察不认识诸伏景光,但诸伏景光认识他们中年龄较大的几位。前世时那几位也是警察,诸伏景光七岁时遭遇的杀人案件对社会影响极为恶劣,那段时间人心惶惶,为了表示政府对此事的重视,正是长野县署警前去侦办的。

至于结果……诸伏家的案件直到诸伏景光自己成为警校学生——警察预备役,在警校期间侦破的,其中还有些许巧合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