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殿下是不是已经用过晚膳了。”
她说话时李安衾正趴在她肩头用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如无瑕白玉般的耳垂,一听此话,公主殿下忍住笑意否认道:
“没有。”
话音刚落,陆询舟扶着怀中人的肩膀将她正过身来与自己对视。
“殿下还有精力逗臣玩,臣就不信殿下跟着陛下与太子殿下处理事务时没用过晚膳。”
少女比她高了半个头不假,此刻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模样倒是有点气势。
李安衾面无表情地承认:“本宫就是骗了你又如何?”
陆询舟听罢泄了气,道:“臣不能如何。”
李安衾望着陆询舟失落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
她拉开灯罩吹灭其中的烛火,正殿便彻底落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陆询舟感觉怀中人略有动作。
只是一个落在侧脸轻柔至极的吻便拨动了她的心弦。
“做错事自然要受惩罚。”
陆询舟闭眼,在黑夜里吻上了公主殿下的诱人红唇。
气息交乱间,李安衾声音缱绻地补充着。
“所以允许询舟好好惩罚本宫。”
.
尚医局外,灯火阑珊处,陆须衡闭目立于一颗梧桐树下。
夜风袭来,一树落叶洒落,他拂开身上的秋叶,睁开眼望着远方。
“陆丞相。”
他回首,看见一名暗卫不知何时从哪冒出。
“圣人让卑职给您传话,说您不必一直在这候着,可以去附近的殿里歇息一夜。”
陆须衡沉默地点点头,袖中的手已然握紧,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无疑不昭示着他处变不惊的态度之下隐藏着的波澜万丈。
尚医局私人休息的小阁内。
烛火摇曳,卿许晏起身走到窗边,然后转身望着坐在床上的华衣女子。
“殿下今晚要宿在这吗?”
李容妤看着她,苦笑了几声。
“卿许晏,你这逐客的方式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殿下知道就好。”
卿许晏面色如常。
“那如果本宫今夜执意要睡在这里呢?”
“殿下。”卿许晏笑了笑,“臣还要解释多少遍,臣只是单纯的奉陛下的命令救驾,并无他意,何况——”
“卿许晏!”
李容妤抬头看见那人依旧一副温和的作态,那一刹那她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那人与自己分开时的场景。
凭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君子。
李容妤抬起头,起身迎面对上卿许晏的目光。
“你知道吗?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正人君子的派头,明明还爱着却死活要守着自己的清白名誉。”
卿许晏眉间微蹙,眼神依旧古井无波:“殿下,人一味的沉溺在过去只会变得更糟糕,微臣希望殿下可以多着眼于现在。”
“或许,连你自己都还沉溺在过去。”
李容妤一步步地靠近她。
“洛阳贪污案一事是你主理的吧?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居然会亲手为本宫府上的面首开脱。在清暑宴上,那首曲子是你当年谱给本宫的生辰礼物,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还有,你今夜来救本宫和月儿,这分明——分明就是存了私心。”
卿许晏听罢只是淡然一笑,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殿下是天家人,府上的面首闹出了这档子事会有损陛下的名誉,微臣这么做也是陛下的意思。况且那面首不是已经在赌坊输得个一干二净了吗?他的赌注臣可全拿来补贴赈灾的银两了。”
“而曲谱,不过是微臣压箱底的东西被小女闲来无事翻了出来。”
“至于今夜的救驾。”卿许晏顿了顿,移开与李容妤对视的目光,“臣只是为了感恩先帝当年的提拔。”
她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唯独今夜的刺杀使她失去了理智,不应该呀,卿许晏,你怎么可以轻易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