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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了。”

拢着衣服的手有些酸,萧然换了一只手,动作间,手上的金玉镯子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萧然之前觉得这两对镯子不好看,没想到今天镯子就戴在了身上,难看归难看,金镯子倒是挺压手的。

瞥了眼混搭的两对镯子,也没将其摘下,萧然对徐映道:“你在郡守府呆了一段时间,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吗?”

崔府这边,萧然一半时间清醒,一半时间糊涂。清醒的时候也曾想查探过,但阿婵跟得紧,自己被半软禁,她想甩脱人独自行动很难,基本毫无线索。

主要是崔府确实好像没有什么秘密,唯一一次,就是崔夫人险些说漏嘴的时候,但也是那次以后,萧然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异常”徐映思索了几秒,道:“郡守府规矩森严,原身的师父也没那么信任她,她也不好随意走动。不过自从郡守公子病重之后,原身的师父需要时刻守着他,所以吩咐原身曾替他办过一件事。”

“什么事?”

“布阵。”

萧然刚想问什么阵,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打断了她的话。

房门被推开,一大批人涌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媒婆打扮的人,其他人都是生面孔,萧然没见过。

媒婆一进来,就见萧然端坐在床上,徐映低眉顺眼地袖手立在她身边。

她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哎呀!吉时就要到了,新娘子怎么还没上妆?”

“这里的人都是眼瞎的吗?都没有人伺候小姐?你,就是说你!”媒婆指着徐映:“两个眼珠是长在头顶了吗?眼里一点儿也存不住事!”

无端被骂的徐映:

萧然抿着唇,压下唇角,替徐映辩解了一句:“她不会这个,平日里也不是她伺候我的。”

说起来,阿婵是被调走了?明知道崔玉是去送死,所以崔府连个丫鬟都舍不得给她用?

媒婆也不好跟萧然顶嘴,一拍大腿,仔细端详了萧然两眼,道:“嗐,这丫鬟!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小姐天生丽质,这妆不上也行。”

自己将话圆回去以后,媒婆又一惊一乍地对其他人高呼:“扇子呢?遮面的扇子呢?快拿来!”

“这儿呢!这儿呢!”

一个小丫头从梳妆台上拿过一把素扇递给媒婆,媒婆伸手夺过,将其一把塞到萧然手中:“小姐拿好!一会儿出门可要将脸遮好了,不能叫人看见。”

萧然依言照做。

“你还愣着干什么,吉时到了,扶好小姐,咱们要走了。”媒婆又转头呵斥徐映。徐映上前默默将萧然扶起来。

“这就对了!”媒婆满意了,一扬手,高呼道:“吉时已到——”

这一嗓子相当由穿透力,跟有回音似的,震得萧然耳朵嗡嗡响。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婚礼流程,拜别父母,哭嫁。无奈萧然和崔父崔母都哭不出来,场面一时尴尬。

媒婆随机应变说了几句吉祥话,将沉闷的气氛遮掩过去,忙不迭催着萧然出了门,生怕再出岔子。

出门后上了马车,迎亲的队伍开始奏乐,瞬间热闹起来。

作为唯一的“陪嫁”,在萧然的要求下,徐映跟着上了马车。

帘子被放下后,徐映对萧然道:“来迎亲的人不是郡守公子。”

放下手中的扇子,活动了下手腕,一直举着扇子也挺累。

“正常。吊着命的人怎么可能在外面瞎跑。”

“对了,你刚刚说的布阵,布的是什么阵?”

徐映摇头:“不知道,原身按吩咐办事,她师父没跟她说。”

也就是说,两人到现在除了猜出婚礼有问题,其他都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萧然轻轻敲着腿上的扇子:“你觉得以郡守公子的身体,在拜堂的时候能出现吗?”

要是能出现,到时候她们直接将人挟持了,也是从源头解决问题。前提是操纵幻境的东西不要像方潋一样,明明已经反抗成功了,却非要重开,那就真没地方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