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玩崩的,这个世界的广阔和兼容性超乎你的想象。你没有见识过,就以为是错的。你都已经不愁吃穿了,为什么还是把视线停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呢?你以为你爷爷是丞相,然后你以后也做丞相,以后再让你儿子孙子做丞相,就能保你木家千秋万代?那战争呢?天灾呢?一场地震,一次洪水,一场□□,就要死多少人?你一家或者一个阶级的抗风险能力有所有人团结起来高吗?如果我说人类是命运共同体你可能不太理解,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总明白吧?不是我让这个天下人不得安生,是这天下大部分人都活的不安生,才有我的这次改革……”
周子烬讲的口干舌燥,但木潇并没有被他长篇大论所洗脑,他看事情,就看眼看,看人心,所以他态度依旧冷淡:“我听明白了。”
木潇在周子烬期待的目光中,给出他的理解,以及答案:“不管换什么游戏规则,总有人要当马前卒。以前是百姓,现在,你想换成权贵。如果我不是即将被‘牺牲’掉的那群人,我可能也会心动吧,但我不是……”
木潇看了看两人,缓缓说出一句话:“我不会背叛我的阶级,这个世界就该少数人统治大多数。”
周子烬都不知道该说他固执还是坚定,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济世者,为神;贪私者,是鬼。既然他们道不同。周子烬也懒得再开口,端茶慢慢喝着。
他已经放弃劝说,也无所谓木潇的死活,现在就看秦岿了。
秦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犹犹豫豫的,问木潇:“木丞相这两天,头发都白了。你是跟在他身边,一手带大的……”
“好了。”木潇闭了闭眼睛,没有言语。
刚刚他还能跟周子烬争辩的有来有回,但现在秦岿提到了木丞相,他就有些崩不住了。
但秦岿急啊,他知道这两人的性子。木潇如今再怎么倔也没用,大势所趋,他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周子烬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不管是什么身份,他是真的敢杀。
所以秦岿很直白的,甚至拿他自己亲哥作例子来劝木潇:“你死了也没用啊?俗话说,好死不如无赖活着。你看我哥,当初就算死了,也阻挡不了隆武帝嘛。当然,隆武帝不也……”
说到这,他看了看周子烬,没继续了,就嘿嘿的笑,但脸上那大仇得报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赖活着’,不是‘无赖活着’。”木潇都有些无语,叔叔抢侄子皇位,女婿抢岳父的,这都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木潇看了看两人,最后咬咬牙说:“我不想做反贼,我也不看好这场改革。”
周子烬啧了声,插话道:“不想做反贼?那就别让自己输,别让自己所在的团体输不就行了。”
“我是说我不想参与,你们自己去斗去吧。”
要是别人不参与中立可以,但木潇中立的话周子烬就不愿意了。他嘿了声,质问他:“这是想不出力只占便宜?”
“我占什么便宜了?不参与都不行?”
“你的出生,就代表你没有袖手旁观的资格。除非,木丞相现在就没了,你也不接手他的政治遗产,带着家眷全回祖籍种田去。”
木潇听不得自己爷爷有事,他拍桌而起怒指周子烬:“你欺人太甚!”
他这动静,把门口的护卫都招了进来。
周子烬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才笑着故意气木潇:“权力的魅力果然大,怪不得那么多人一旦得到,哪怕付出性命也不愿意放弃。你不看好改革也能理解,毕竟谁愿意把到手的东西分给别人?夫妻都尚且不会均分财产,何况外人?所以,还是得杀干净。你看那森林,如果不加控制,就会越来越大,挤占野草和良田的生存空间,这时就会降下场大火,焚烧殆尽,但过不了多少年,又会再次欣欣向荣。那些权贵也是如此,一旦泛滥起来,百姓的生存资源就没了。所以,放火只是一时,要铲除参天大树,必须连根拔起……”
“你能用谁来拔?”
周子烬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