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是什么?长什么样?红土上长出来的瓜果、杂草,对他们一群富贵窝里长大的少爷姑娘,真是两眼一黑又一黑,像是在听天书。
老夫人要是跟他们说布匹衣料、胭脂水粉,甚至诗词歌赋,他们都能说得上话,老夫人讲老家的事压根听不懂。
像叔公,叔公是谁?长什么样?一点印象概念都没有。
富贵人家,蔬菜瓜果从哪里长出来的都不知道,要是告诉他们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可能还会被反问“为什么要从地里长出来”呢。
他们的思想和三观都不在一个层面,那以后老夫人也歇了让后辈来作陪的心思。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人得遇上说得上话地才能同坐。
钟攸凝捧着莲子茶,听得挺有趣的,小声跟老夫人蛐蛐:“叔公这个人确实是这样,他重男轻女,对我哥就很喜欢,经常给他送吃送喝,还说要去请当年的同窗为他找书。”
老夫人缀了口茶,同样抱怨:“对,幼时我问他要糖吃,他都说给哥哥们的,姑娘家好吃会被人说,转头就偷偷往哥哥们兜里塞糖果。”
“......”
钟攸凝性子正经,头一回在背后蛐蛐人,难得地有了一丝畅快。
尤其是共同吐槽一个人,那样的快乐变成了双倍快乐。
她分神地想:难怪阿喜经常跟她的小团体聚在一起说上几句小话。
人也格外精神。
时候不早了,钟攸凝到平时回汀兰居的时候才发现,她和姑祖母说着话,吃着茶点,莲子茶续了两回,连刚出炉的一盘点心都被吃光了。
老夫人今天食欲非常好,除了喝莲子茶,点心连着吃了好几块。
钟攸凝很吃惊:
说人闲话、嚼舌根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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