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你午憩的时候,我去找晓露和米儿玩了,但姑娘你不知道,原来做小婢每天要干好多事啊。”
钟攸凝睡觉的时候没习惯让人守,阿喜就自己出去玩,也是体验了半个时辰的小婢日常了。
钟攸凝问:“都做什么了?”
“洒扫啊,光咱们一个院子,她们擦拭就要半天了。”阿喜说。作为晓露和米儿的新姐妹,阿喜还给她们帮忙去打了水,跑了好几回呢。
难怪她常见小婢们随时随地都能掏出一张帕子擦擦擦,还猜过她们是在不用心,原来真不是啊!
阿喜力气算大了,帮忙打了几回水都觉得累,更不提府上养得这些娇滴滴的婢子了,她们的速度只会更慢。整天有活干不是说说的。
“欸,那能怎么办呢?”钟攸凝问道。
阿喜抓耳挠腮,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她真的不适合动脑啊,但姑娘老喜欢考她,阿喜只能使劲想啊想,最后放弃了,决定用笨方法:“那我偶尔帮帮她们忙了。”
钟攸凝也不阻止。
欸,侯府有晓露她们这样忙个不停的小婢,也有像她这样没什么事做的大婢。
欸,大婢!
阿喜一下想了个好办法:“有了姑娘,可以让她们往上走啊!”
她觉得自己可机灵了,连这样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回头,她还去告诉晓露和米儿,被她们顶了回来:“可是怎么往上走啊?”
钟攸凝轻嗤一声。
阿喜哀怨的看她。
被小婢们巴巴的看着,阿喜不能退缩,只能挺直腰板,脑筋快速运动:“呃,只要好好做事,就能被上边看见,就会记下了,嗯我认为是这样的。”
晓露和米儿满脸疑惑:“上边是谁啊?是主子还是管事呢?”
阿喜:......
抛出了一个问题,被数个问题堵了回来。
她彻底自闭了。
盛娘子来的时候不早了,钟攸凝看了两页书,正要放松一下,看盛娘子亲自提了针线来,忙说道:“外边还有巧姑和顺儿候着,时候不早了,娘子也早些回去吧。”
盛娘子:“不瞒姑娘,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我操心。”
孙攀名声是难听,不过娶进门的儿媳妇手段厉害,嫁进门没两天,盛娘子就放权了。
跟所有长辈一样,盛娘子也指望成亲能把孙攀改造好,把敦促的任务交到儿媳妇手上,许愿都许好了,自己虽然做不到让儿子孙攀回头是岸,但儿媳妇一来就能搞定。
盛娘子都这样说了,钟攸凝能说什么?
她请盛娘子落座,不咸不淡跟盛娘子说起话。
这还是她头一回跟管事娘子这样推心置腹,拉拉家常,就像普通人家的说话方式。
说话内容包括不限于“今天做了什么啊”、“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啊”之类,都是极容易拉近距离的平常话。
说到动情处,挺像深情义重的一对主仆。
盛娘子现在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了儿媳妇,一心只有当差干活,重新挽回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卷得很,她不仅卷自己,还想让钟攸凝一起卷。
劝钟攸凝多去寿康院坐坐,多写写佛经,打打感情牌。
她也上了年纪,很能理解老夫人的想法:
老年人现在对身外之物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只想有人多陪伴在身边。
谁经常陪着,心里都有数的,心自然就偏向谁。
钟攸凝不想继续探讨这个话题,笑着揭过:“我明白了。盛娘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盛娘子没看出钟攸凝的意思,以为她听进去了,心情大好,那些大道理她不懂,但她知道,就像在朝堂之上,君臣和谐了,天下才会有太平日子过,正所谓“听得进谏言的皇帝是好皇帝”,听得进建议的姑娘也是好姑娘。盛娘子大方的表态:“有什么问题姑娘只管问。”
钟攸凝好奇问道:“盛娘子知道府中的小婢们要想被提拔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