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天很可怕,但现在又太温柔了……
他乱动着,竟然自己吃下一点,眼睛瞬间都无法聚焦了。周煜贞看着这端庄行头、荡货行径,竟然比回家那晚还生出一团灼烫的气流,从脖颈流到心室,再到小腹,几乎要控制不住冷静的思绪。
“呜……”裴珺安软绵绵地湿润地喊了声。
他忍不住张开嘴唇,肩膀耸动,被一点点地压紧,于是一点点地哭出声,像被周煜贞挤出了最深处的不堪似的。
一点停顿也没有,裴珺安手腿发麻,拼命地推挤却收效甚微,唇又被吻住了,把声音一点点吞掉。
然后,他承受不住地睁大眼,后悔地想弹动挣扎,却被死死压住了。被抽打又被深尝,其实确实是用不了的,裴珺安又一向什么都受不住,可周煜贞太喜欢他现在这副样子,到了底,才发现比往日柔润发烫不少。
“被催熟了。”他低低地说。
裴珺安听不清也听不懂,把脸偏过去,一下下地呜咽,耳边宝石被挤压的声音规律又急促,清脆地响在皮肉之间。
正面看得太清楚,周煜贞都有些不忍心太凶,于是把人捞起来,顺带翻了个面。
没出去,裴珺安被滚着磨了一遍,痉挛般身体狂颤,眼泪又开始流,被摆弄成了面向镜面的方向,看的得一清二楚。
本来以为这次会温柔一点,可竟然更重,周煜贞彻底猎住他,一点也不想放开,尖齿深深地咬透了。
“吃不了的……”他失控地哭,腰身发抖,声音因为快乐而含混,只流出浓郁的甜。
一下下地喂,小腹快要破了……裴珺安没有力气,也发不出声音,像水做的人,滴滴答答,淅淅沥沥,弄得乱七八糟。而周煜贞修长有力的手,从他腰腹滑入,向上拨弄揉掐,像要戳个孔似的。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却忽然被这想法一惊,又想起师玉说的,大脑被纯粹的痛感占据,竟然忽然想,在胸口打钉会怎么样?
裴珺安被撞得神飞天外,感受到身后人的指节刮过腰窝,被酥麻逼得可怜抽噎,想躲开却失败了。
他想一出是一出,忍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老公,我想——”
尾音被撞开了。
裴珺安呜咽一声,汗津津地去抓男人的手,寻找支撑点似的十指相扣,却又看到他们戒指贴在一起,心里又甜又麻,忍不住轻轻喊出声,羞耻地小声喘息。
“想什么?”周煜贞追问。
他于是忍着呜咽,偏过脸,柔软的脸颊在长发旁显得清纯,可眼神却湿透了,浓睫动了动,可怜地说:
“我想要、那批新宝石……”
“想在这里,”裴珺安摸过他的手贴到胸口,软肉因为节奏而轻晃,“打一对钉。”
周煜贞笑了笑,反而停住了,按住他的后腰,打圈地刮磨,呼吸微乱地说:“出差给你带的礼物还没有送。”
裴珺安被一下下揉开,从内里迸出难耐甘美的快乐,不猛烈也不够温吞,酥麻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腰身是一颗苹果,而要被蛀空了,于是透出蚀骨的痒。
他断断续续问什么礼物。
“青金石矿。”
裴珺安被磨得发痴,眼前晕乎乎的,忍不住似的往后拱,都蹭到了周煜贞腰腹,难耐地求他继续。
“刚好,一起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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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珺安变得更有脾气了。
周煜贞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下轻轻地吻的时候想。
这下终于又面对面了,裴珺安腿挂在他腰上,人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缩着,被亲得眼睛眯起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呜娇声。
或许是以前始终难以自我定位,裴珺安总显得柔软、没有棱角,分不清是情人还是妻子。
而现在,哪怕他依旧不去上班、窝在家里,周煜贞却不像过去那样担心了,反而有种养了只缺德玩意时常拆家的微妙感觉。
不再无条件无原则地放低自己,想要的学会好好表达,不想的也会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