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时间都在家,只不过会在书房处理。
裴珺安经常被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啄吻那个齿印。他在照镜子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刚开始是可怖的淤紫色,微微带着青红,后来就是深红,像掺着血丝似的,再后来变浅了,于是显得暧昧。
裴珺安感觉自己像被包裹在培养液里的胚胎体,水压适中,一切需要的挥之即来,只需要柔软地,浸泡其中,就能获得温暖的安全感。
晚上同床共枕,周煜贞把他抱进怀里,吻他额头,像对小孩子一样。
裴珺安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不需要为世俗规则困扰,不需要思考太多,一切社会约定俗成的要求对于小孩子都不适用。
他现在也不用痛苦于“叩问”,不用执着于自己是什么样,不用执着于想得到什么,也不用执着于找寻一切的意义。
周煜贞是逻辑完备、善于解决问题的人,好像从来没有问过爱不爱的问题,现在也一样,永远都从裴珺安的反应来测量一切。
他竟然学会了给裴珺安扎发辫,又温柔地哄他,给他看拍卖图录和各种资讯,为他换各种穿不太出门的打扮,甚至尝试做了饭。
比哥哥还要亲昵,比父亲还要体贴,比丈夫还要温柔。
好几次,裴珺安被抱在怀里,抓着他的领口,抱着他的腰,依赖而满足,差点喊出了身份不合的称呼。
他发烧发烫地想,老公,老公是哥哥,老公也是……
裴珺安有点数不清时间,但应该没有过太久,因为他新养的花还没有开。
但是,在那次之后,他们没有再做。
他想知道录像在哪,却又不敢问,也不敢勾引周煜贞,休养到现在,走路还是会隐隐觉得奇怪,再来几次,肯定要真的坏了。
没有做,却也没有接吻。
裴珺安委屈地想,只是求一个吻,没关系的吧?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