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和提前的准备，姜执一路上都问了很是刁钻的问题。

“这个实验点的依据是库伦定律？”

“是的。”

“库仑定律是著名的平方反比定律之一，这个实验过程和反比定律有些相驳，您怎么看呢？”

“……”顾连央抬眸看了姜执一眼，顺利地进行了解答。

姜执笑盈盈望着她，在听到完美的解答后，适宜地伸手拍了两下，做出佩服和夸赞的表情：“真不愧是顾院长，厉害！”

“过奖了。”

听着两个人在前面你一刀我一挡的交流，跟在队伍后面的张助理和电台负责人额头全是汗。一个生怕顾院长就当着电台的面给姜执下了面子，好让总台的人心生不悦；一个生怕姜执会说出更难以回答的问题，给顾院长难堪。

两个人都兢兢战战的，手心里全是汗。

就如同电台负责人所想的那样，姜执真把所有怨气撒到了顾连央身上。这怨气不仅来自于总台临时调动，还来源于对顾连央本身。两个人你来我往，除了难受的负责人和张助理之外，其他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确实，姜执没有准备过科技院的通稿，也没有看过相关的报告。但姜执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好，在清泉的时候也提前学习了大学的课程。这种东西，姜执还是能说的出一两句的。

一路上两个人的对话，给后面的人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听顾连央说科技，听姜执问问题，大家都是晕乎的。

“什么什么分子作用力？”有个PD小声的问，“粉笔算吗？那既然这样镜子能算分子做引力使用吗？”

“你觉得呢？”姜执听到声音，扭头望着他笑了笑，“这个我们由顾院长给我们解答吧？”

PD似乎很纠结这个问题：“粉笔断点之间的不可以用分子作用力解释，铅也不行，所以镜子不可分解引力？”

“对，类似镜面。”

姜执接话，“破镜难圆，破镜已经压到了分子斥力过程，为什么不产生分子引力？如果粉笔断面光滑有空气，为什么破镜断面光滑也有空气？”

“所以是合不了的。”

顾连央：“……”

她是故意的？

在这里扯着镜子和分子引力，在借一步提醒她“破镜难圆”？

顾连央被姜执气笑了。

姜执也笑了：“顾院长给我们解释一下吗？还是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脑洞不够的话，再来个平行宇宙？”

PD屏住了呼吸。

实际上他就是看到二号实验室有人在用粉笔，想起了之前他儿子上学的时候，儿子的老师说粉笔掰断又按回去，就是分子引力。顾连央和姜执都懂，那他随后疑问好像也没什么。

却没想到，这句话好像戳了什么大篓子？

虽然心里有些后悔，但摄影机还是如实拍下了现场的一切。

顾连央要是脸皮薄，她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来让姜执见她了。既然要解释镜子破灭，那以物理角度看多了是办法。

“如果承认铅块有分子引力*，那玻璃和粉笔也有分子引力，但引力的本质是不一样的。铅块引力是金属键很强，玻璃粉笔则是范氏键很弱，不能因为很强能够肉眼可见的黏住，就否认很弱的粘不住。”

“再站实验角度来看，若觉得范氏键粘性弱站不住（玻璃），可以用实验角度使用金属键——也就是铅块。那么实验成果就会告诉我们，铅块是可以完成的。最终可以归结于断面不平的啮合作用。”

“镜面弱，但不能说不可以。”

姜执：“……”

顾连央看了姜执一眼，语气稍微缓了一些：“懂了吗？”

“懂了懂了！”

怕再惹出什么幺蛾子，PD立马接下了话茬。

行行行，这是你的领域，这是你的地盘，专访人物是你，你物理牛逼。

你说镜子可以圆那就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