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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高尚,可我跟时稚有几年的感情,你有什么?”对面的人嘲讽道:“他给我画专属头像,把他最重要的小楼送给我,我们国庆就会结婚。就算我犯了错,他也会原谅我。而你——如果你有足够底气,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傅聿初心下大震,尖锐的手机铃声响彻客厅,他从魔怔中惊醒。

时稚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复好几次后归于平静。

傅聿初最终还没有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按下接听键,哪怕他已经快要被嫉妒和不甘灼烧。

只是他不能。

他想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不是对徐以宁,而是对时稚。他不能让时稚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指责,一点都不行。

手机又震了两下——

宁哥:【时稚,我想跟你谈谈。看在我为你受过伤的份上,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宁哥:【这几天我都在家,我等你回来。】

傅聿初盯着这两条消息,沉默几秒。

去他的心软。

在徐以宁一大串未得到回复的消息下,突然出现了一条回复——

时:【滚】

终于安静了。

傅聿初抿抿唇,皱着眉头思考几秒,又拿起手机,动动手指,将消息一一删除。

他不是卑劣,他只是不想时稚被道德绑架,时稚太容易心软,总是心软。傅聿初想,以后只对自己心软吧。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傅聿初不耐地按下接听,“说。”

“靠,大哥,就算你在家办公,也不能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吧,知道的以为你沉迷工作无法自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败诉过的对方当事人绑架了呢。”项兢骂骂咧咧地说完又八卦试探:“刚刚干嘛呢,竟然挂我电话。”

傅聿初不想听他鬼扯,冷着声音问:“你有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云盛又联系咱们了,看样子挺急的,说只要你接,价格好谈。”

傅聿初眼睛微眯,想了想说:“等我回所里再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傅聿初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我问问。”

项兢:“???”

他刚想说你打算问谁,傅聿初就挂了电话。

项兢:“……”

时稚这一觉睡的格外踏实,醒来时发现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太阳躲在纱窗帘后面,墙上的座钟正在“嘀嗒嘀嗒”摆动。

他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慢慢坐起身,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宽大睡衣趿拉着拖鞋慢吞吞挪到客厅。

傅聿初正在准备晚饭。

夕阳透过北面的落地窗斜洒进室内,给穿着围裙忙碌的男人蒙上一层金色的薄纱,让他从来清冷的侧脸变得格外柔和。

空气里有淡淡的饭香味弥漫,时间仿佛被渡上了温暖。

时稚坐在餐桌旁,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忙碌的背影,渐渐走神。

“醒了?”傅聿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起来了,还难受么?”

时稚被拉回神思,摇了摇头,呆呆地说:“醒来没看到你。”

“我出来做饭了,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抱歉。”傅聿初说着道歉的话,眼睛却在笑,说完又问:“好点了么,还难受吗?”

说着就想去摸摸时稚的额头,抬手的瞬间想起刚洗完菜手上沾了水,于是低头,很自然地用额头贴了下时稚的,在时稚茫然的眼神里说:“不烫,看来烧退了。”

时稚眨了眨眼睛。

傅聿初退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先休息会儿,饭马上就好。”

“哦。”时稚呆呆点头。

直到傅聿初进了厨房,很快传来抽油烟机的轰鸣声,时稚才后知后觉地想,傅聿初左侧眼角竟然有颗泪痣,之前都没有发现。

晚饭做的清淡,时稚烧了一天一夜,实在没什么胃口。

吃了几口就不太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