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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云层层叠叠,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豆大般的雨滴从云层里密密麻麻的坠下,地面全是坑坑洼洼的水洼。
江岫从宠物医院走出来,犹豫了下,抬起素白的手压了压帽檐,冲刺进密集的雨帘之中。
冷风凛冽,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直往身上扑打,顺着脖颈、手臂流进衣裳里。
江岫的身上晕开一团又一团深色的水晕,等他回到旧居民楼,他的外套浸透雨水,帽子完全湿透,帽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着水串儿。
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一部分纯黑柔软的发丝黏在了苍白面颊上,秾丽的五官极艳极稠,像是要送去祭祀的艳鬼。
江岫摘掉帽子,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拎抓着走进浴室,脱去湿淋淋的外套。
外套吸住了水,重重的掉在浴室的水泥地面上,灰白的卫衣也是湿哒哒的,连里面贴身的t恤都没能幸免。
他的下半身同样没能好到哪里去,黑长裤湿湿的垂在地上,浸透了里面的底裤。
纤薄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透肌肤得很。
穿着湿润的衣服多少感觉有些不舒服,江岫仔细地把底裤脱了下来。
底裤完全浸透了水,脱下来的时候还滴出一串儿水珠。
江岫拧住底裤,挤出几滴水来,一股压都压不住的甜腻味儿在空气中散开。
这股香气勾勾缠缠,幽香到极致,特别的勾人。
江岫自己闻不到,衣摆下面空着,曼妙曲线一直蔓延到滚圆的起伏处,腿侧处洇出些湿漉。
他的眼皮抬起一点儿,对上镜子里的少年,眼睫水淋淋的湿着,眼尾冻出一丝殷红。
像是被谁欺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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