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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岫忍不住微微张开唇瓣,小小发出一点儿悠长的吐息,浑身洋溢出些许欢快轻松的气息。

他侧过头,视线在单间里环顾一圈,单间装修简陋,属于他的东西并不多,甚至不怎么需要花费时间收拾。

除了……

江岫膝盖微微分开,足面踩着拖鞋,弯腰从床下拖出深绿的提袋。

提袋上面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他用手拂了拂,软白的指腹就沾上了一点儿灰。

江岫拉开拉链,取出袋里的东西整理好,几件旧衣物下面,掩盖着几本教科书籍。

封面还有些新,上面都用黑色楷体字端端正正的写着:阳槐市中学高三年级上册数学、语文、英语,还有一本物理书。

江岫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语文书,翻开第一页,在页面下端一片空白的位置,有用灵秀的笔触书写的字。

高三年级一班:江岫。

语文书的前半段,用同样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后半段几乎都是空白的,只有边角微微卷着,像是被人翻阅过无数次。

“……”江岫用力地抿住了嘴唇。

他半蹲在地上,脚趾蜷缩了起来,双腿畏缩而害怕地微微合拢,不自觉蹙起来的眉,显示出他正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江岫眼睫很缓慢、很缓慢地眨了一下,强迫着压下翻涌进脑海里的画面,放下语文书,又抓过衣物遮盖住。

站起身之际,他单薄的身形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进床单里。

江市。

环球金融大厦。

助理跟着谢长观走出办公室,放下手中的文件,正要退出去。

谢长观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冷淡的表情上流露出几分温柔来:“你去联系江市所有高奢的女装、珠宝品牌,把当季的所有新款全都送到江景上府里。”

新的别墅还在建造中,暂时不能住人。

谢长观心里略有些遗憾,面上却不露分毫,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很快又消散:“另外,订一张去合山的单人机票。”

助理愣了一下,出于职业习惯问道:“不需要我跟随吗?”

“私事。”谢长观拿着电子笔签字,手指如同雕塑般,指骨线条流畅:“订我一个人的,你不用跟着去。”

助理识趣地不再多问,恭敬应下。

市中心。

五星级酒店中。

封明站在落地窗前,挂掉封元享又一次打来的电话,对于封元享的咆哮充耳不闻。

封家陷入风波,关他什么事儿?

封明有些年头没有回江市,江市商圈有什么变化,他并不怎么了解,什么昭卓、什么姓谢的,他一概不想理会。

他现在只想摆脱外面那些看守的该死保镖,离开江市,回到合山去。

也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天,江岫在干什么,是不是又约着哪个男人,被弄得肚子鼓胀,走不动路。

希望那个叫唐行的男人,能有用点儿,等他回到合山的时候,江岫身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野男人。

有也没关系。

封明难耐的拉扯着脖颈上的领带,他会捉住江岫,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帮少年清洗干净。

再打上属于他的标记,涂抹上属于他的气味。

与此同时。

京市,鱼影文化传媒公司里。

梁灼烦躁地坐在椅子里,不停地看表,盯着墙上慢慢移动的秒针,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很显然,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有休息好。

助理提着外卖员送来的餐食走进来,取出餐食,在梁灼的面前一一摆开,担心的劝着:“梁哥,吃一点儿吧,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

“手机给我。”梁灼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助理,呼吸沉重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喘沉重得像是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