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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江岫快打开购物袋。

江岫深吸口气,要拿出购物袋里的物品,身体刚往下蹲一点,腿侧就拉扯出尖锐的刺痛。

他的腿侧,又磨破皮了。

不止是腿侧,手腕、脸颊、后脑勺,也都突突的疼着。

江岫动作僵了一下,咬着唇,强忍着痛蹲低身,取出羊奶粉,给白橘泡上。

等白橘摇摇晃晃走向猫碗,他伸手摸了摸后脑,软白的指腹按进发从里,清晰的摸到一个鼓包。

轻轻一碰,鼓包周围的一片头皮,都紧绷似的疼。

江岫疼的细细抽了口气,颤抖着缩回手来,又撩开袖子——他手腕细白,凸出的腕骨位置,环绕着一圈,手腕上绑缚的痕迹已经变深,泛着一点青紫。

江岫的眉尾朝下耷拉着,觉得他好倒霉,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活像是被谁狠狠欺负过一般。

尤其是嘴角。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岫总觉得他嘴里还飘着点儿淡淡的铁锈味。

想到味道是怎么来的,江岫皱了皱小巧的鼻尖,表情嫌弃得很。

【哥哥,我去洗一洗】

【脏死了】

谢长观深邃的目光又是一顿。

他发现,江岫好像没什么身为女生的自觉,对他没有半点防备,什么都往外说。

想起他收藏的那张手的照片,谢长观轻咳一声,眼神从对话框里上移开。

他心脏跳得有点儿快了。

“谢总,嗓子不舒服?”助理扭转门把,门推开条缝隙,准备敲门,正好听到谢长观的咳嗽。

作为下属的本能,让他脱口而出问道。

谢长观淡淡瞥他一眼,态度忽然冷淡下来,下颌线条利落流畅,看着很有距离感。

助理后知后觉他貌似多话了,他在兜里摸索咽喉糖的动作一顿,忙不迭抽出手站直。

助理能力不错,谢长观没有为难他,低沉的嗓音,拖着几分偏冷的腔调:“有事?”

助理指指他合上的电脑,道:“文件……咳,在等着要用。”

“……”

谢长观眼球下移,瞥了眼电脑,语气听不出情绪:“三分钟后再来拿。”

助理愣了一下。

谢长观的执行力一向很强,公司里的事从来不会耽搁一丁半点,按平常的时间推算,文件谢长观应该早已经看完了才对啊。

助理跟着谢长观两年多,还是头一次,看到谢长观正事儿没做完。

走出办公室,助理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厚重的磨砂玻璃门缓缓合上,谢长观收回视线,漆黑幽深的眼眸像墨汁一样浓稠。

他从座椅中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英挺的鼻梁下,猩红的唇形略薄,透着一股冷峻之意。

谢长观点开夏子迟的微信。

【X:事情办完直接来江市找我】

——

宽阔的车道上,车流来来往往。

艳红色的跑车疾驰,车里高放着激昂动感的音乐,响声震天。

消息的电子提示音太小,淹没在音乐里,等夏子迟进入机场,检了票才看到谢长观的消息。

夏子迟有点懵。

他一头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眼睑下还残留着些乌青,脑子有些不太会转。

啊?

谢哥什么意思?

不查那虚拟号码啦?

夏子迟想问问怎么回事,机场的广播里提醒他马上要登机。

夏子迟不得不暂时打消念头:不管谢长观要他干什么,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祁骁给抓回来。

夏子迟直接切出微信,点开他查到的祁骁的银行卡消费记录——一个偏僻得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地方。

在天上颠簸个几个小时,夏子迟火急火燎的下飞机,直奔机场门口提前约好的车,一路往记录上的地址开。

越往前,周遭的地势越偏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