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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人,难道加入了组织,心就可以冷到这种地步吗?

透过瞄准镜,诸伏景光直愣愣看着那个失去父亲的孩子。

他也是曾经失去父母的人,回想起失去亲人的痛苦,令他的心脏忍不住绞痛,胃里一阵阵翻涌着想要呕吐。

他下不去手。

他明白,他绝对下不去手。

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可以通不过考核,却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异常。

“砰——”

子/弹划过流光,几乎是擦着小孩的头皮划过。

“哎呀,没射/中。”诸伏景光双手合十恳求:“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狙/击水平真的不错。”

“我拒绝。”沁扎诺一身轻松,他总算不用将这个地/雷招揽进组织了。

沁扎诺浑身飒爽地离开了,诸伏景光也很快撤离,快速通知公安那边这里发生的事情。

即便这样做了,诸伏景光也还是不放心,问公安要了小孩家里的住址。

可他没能进门,远远地,隔着铁栅栏门,他看到了院子里和女主人谈笑风生的沁扎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诸伏景光向来不吝以最黑暗的心去揣测组织的人,冷汗顿时从鼻尖渗出,沁扎诺是来灭口的?

可是那个男人死的不明不白,一个小孩子又能知道什么?更何况这里的女主人甚至根本没有去游乐园。

组织。

万恶的组织。

草菅人命,坏事做尽。

诸伏景光心思急转,正想着该如何来拯救无知的女主人,却突然见到女主人喜极而泣,对着沁扎诺便要下跪。

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不由走近了些。

“谢谢您,诸伏先生!”

啊?

诸伏景光狐疑地观察着沁扎诺,他也姓诸伏?他们该不会还是本家吧?

“别这样,你不必谢我什么,也不要在警方面前露出破绽,好不容易逃离那个男人的魔爪,今后要好好生活。”沁扎诺将人扶了起来。

逃离……男人的魔爪?

诸伏景光努力倾听,希望能听得更清晰些。

“这个宅子以及他手上的股份,我可以全部帮你出售,拿着钱带孩子换个地方去生活,别让孩子也沉浸在过去的梦魇中。”

过去的梦魇是什么?

诸伏景光眉头紧皱,总感觉自己或许触及到了沁扎诺的秘密。

他不敢靠得太近,意识到女人没有危险,他很快撤离此地,远远地目送沁扎诺离开。

沁扎诺身上有着有趣的秘密,他一定会查清楚。

两日后,诸伏景光借百加得的手加入了组织,成为了朗姆一派的狙/击/手。

这很正常,毕竟朗姆那边很缺人,过去的人被他怀疑,不敢重用,只能招揽一些新鲜血液,诸伏景光算是里面比较拔尖的。

而意识到这一点的沁扎诺天都塌了。

“你的意思是,小景本来有可能加入我们派系?”听着沁扎诺的汇报,诸伏高明的天也塌了一块,却勉强支撑着没有完全塌陷。

沁扎诺连忙表态:“不是啊,你别乱说!我本来是不想让他加入组织的,你肯定也不想吧,我还以为我拒绝他之后,公安会派别人过来,谁知道公安那么死心眼!”

沁扎诺冤枉啊。

早知道这样,他不如将人招进来了,现在搞得他像是个恶人。

“一点都不合理好吧,我怀疑我是被人做局了!”沁扎诺无辜又委屈。

“我没怪你。”诸伏高明叹了口气,道:“但你应该和我商量下。”

“琴酒把你守得那么严实,我当然能不麻烦你就不麻烦你。”

“所以这件事怪我?”琴酒的冷气突突直冒。

沁扎诺不敢得罪他,举起双手投降:“怪我,怪我行了吧?你们想的话,我可以将诸伏景光拉过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策反朗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