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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吗?

必须要做出心理准备的事——

那一定是——

“两年前,那次夏日祭。”诸伏高明顿了下,眼神微妙。

琴酒则浑身紧绷,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穿裙子那次,还记得吗?”

琴酒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勾/引小先生。

他故意喊小先生来参加,又故意穿好衣服让小先生为他脱掉。

他想要知道小先生的心,想要知道小先生对他是否有意思。

猜测思慕之人的心,总宛如隔着一层纱帐,不揭开来看,永远都无法安心。

他应是成功了,他将小先生的踌躇、退却都看在眼里,如果对他毫无意思,是不会表现得那样犹豫的。

“那个时候你就……”

“我那时已成年了!”琴酒站定脚步,认真到固执。

诸伏高明略微沉默。

那年,琴酒刚刚十八岁,的确成年了。

“小先生,我今年二十岁!”琴酒再一次表态,强调自己已经成年。

其实不成年又如何?初中生早恋的还少吗?

他忍啊忍,硬生生忍到大学,难道小先生还要以他年龄太小拒绝他吗?

琴酒不给诸伏高明任何机会。

“小先生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岁,我们只相差七岁,又不是十七岁,更不是二十七岁。”琴酒固执地盯着诸伏高明的眼睛,步步逼近:“您觉得我太黏人,太依赖您,觉得我没有好好看过外面的世界,但是我已经离开您身边独自上学好多年了。”

从小学到大学。

从七岁到二十岁。

整整十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好好看过外面的世界了。

“两年前小先生不肯接受我,是希望给我时间对吗?但是经过两年时间,我还是喜欢小先生,小先生今日难道要拒绝我吗?”

横滨才闹过一场乱子,道路上并无行人。

琴酒一步上前,双手扣紧了诸伏高明的肩膀,不允许他拒绝,不允许他退却。

爱意若是得不到满足,是会变成偏执与仇恨的。

他也是需要用爱意去浇灌的花,只需要小先生给他一点点爱,他就可以拼尽全力去茁壮成长。

他可以为小先生杀人,也可以为小先生放下手中的枪。

小先生很大方地施舍给了他亲情,为什么偏偏到爱情这里,又变得极为小气?

请您爱我——

琴酒注视着那双因惊讶微微收缩的蓝色瞳孔。

“阿阵,我……”

“我虽然不脆弱,但也是会难过的。”琴酒忽然又不敢看诸伏高明的眼睛了。

会被拒绝吗?

他担心会听到小先生的拒绝。

如果被拒绝了,他该怎么办?他该做什么?

琴酒扭开头,手下意识收紧,就算被拒绝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他还是会老老实实做小先生的清道夫,做组织的top killer。

他只是会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琴酒不由想,小先生会在意吗?小先生不喜欢他,会在意他是不是会难过吗?

“我提以前的事,不是为了拒绝在铺垫。”诸伏高明的声音有力而稳定。

他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新人走进婚姻殿堂时,也要放映过去的恋爱影像,我只是想和你回忆一下来时路上的浪漫。”

琴酒表情一顿,脖子一卡一卡地将脑袋扭了回来,满脸呆滞。

诸伏高明忍不住想笑,琴酒就像是一只突然被谁用手指戳了一下的仓鼠,爪子里的瓜子都掉了,腮帮子满满的无辜地看着他。

很有趣。

诸伏高明的手抚过他柔顺的长发,发丝在阳光下呈现丝绸般的质感。

风温柔,人也温柔。

在横滨的街头,长身玉立的青年温煦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