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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慌乱地站了起来,霎时间溃不成军。

“小先生,我……”

“坐下。”有人摁住了琴酒的双肩,将他重新摁回到座位上。

餐厅是两人一桌,情侣专属位置。

沁扎诺却硬是从隔壁拉来一把椅子,慵懒地坐下,翘起一条二郎腿直勾勾盯着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低头喝了口可尔必思,不看沁扎诺的眼睛。

“怎么回事啊?清酒。”沁扎诺将“清酒”这个代号格外加重。

侍者也刚好上前,为沁扎诺上了一杯他过来时便点好的清酒。

沁扎诺向来不老实,不好好喝酒,也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粗粗的吸管,一下下用力扎着酒水,仿佛扎着某个人的脑袋。

诸伏高明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他的身体舒展开了,又好端端坐在座位上。

沁扎诺却不肯放过他,反问:“小先生,您是否忘记了什么?当初是谁说很快就会来组织帮我的?”

结果呢?

沁扎诺老老实实在组织待着,并且竭尽全力提高诸伏高明的影响力。

然后……

诸伏高明他去考警校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这早有预兆,并非突然决定。

可挖琴酒就过分了吧?

沁扎诺长臂一展,将右手摁在琴酒肩膀上,死盯着诸伏高明的眼睛说:“他是我的。”

主权宣布。

琴酒皱了皱眉,用力挣开他的手。

“好吧,我认错。”诸伏高明受不住一般连连告饶:“我挖墙脚不对,之前是答应了让阿阵帮你,我就是突发奇想提一嘴。”

“是突发奇想还是于心不忍?”

诸伏高明苦笑,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太明白。

“他是你从小养大的,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点良心了?”沁扎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再不来个帮手他不用被人排挤,怕是要猝死了。

“你不一样,你身份特殊,也受过专业训练。”诸伏高明还是很心虚的,声音低级了。

沁扎诺重重一声冷笑。

他是卧底没错,也有着自己的信念与强大的意志力。

但琴酒就没有吗?

在组织里长大,难道比当特工要轻松?

不说其他,单单说近身搏击,沁扎诺都不敢说自己现在可以完胜琴酒。

沁扎诺真想抓着诸伏高明的肩膀用力摇晃,好晃掉他脑子里进的水,你心软的对象是不是不太对?

但他不能,可能是因为他坐在了琴酒与诸伏高明中间,琴酒狼一般的眼神已经死死锁定了他。

“看什么看?你想跑吗?”沁扎诺怼了琴酒一句。

琴酒抿紧唇。

帮不帮沁扎诺先不提,琴酒明白,自己留在组织才是对小先生最有利的。

沁扎诺又质问诸伏高明:“你怎么回事?警校假期这么多,容得你三天两头往基地跑?”

诸伏高明无奈地耸耸肩,道:“我生病了。”

“啊?”

“我这人自小便体弱多病,上学的时候就经常请假,敢助君可以为我作证。”

沁扎诺张大了嘴巴,好/骚的操作!

所以大和敢助上学时遭迫害,上了警校还要被你迫害?

那个憨憨到现在都没发现是被你骗了吗?

“这么体弱多病,小心最后不及格。”

“没关系,我虽然体弱多病,但力量强劲,速度也很快,每次测试都名列前茅。”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

沁扎诺无语凝噎,不想和他说话。

诸伏高明的撒娇被打断,看沁扎诺死盯着自己,顿时明白今日已再无机会,吃过晚餐后便回了警校。

“高明,你怎么样?现在还难受吗?”大和敢助早早等在宿舍门口了,见诸伏高明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已经没事了,敢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