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给我闭嘴!再吵我就砍掉你们的脸!”阿格里帕要疯了!“你们不是为了新盟约的事才吵的吗!”“……”
屋大维和米西纳斯,再次同时朝相反方向撇开了脸,屋大维目露不屑,米西纳斯也是一脸桀骜。
“你压制太过,会引起反感。”米西纳斯嘴上却说,“你不放心小庞贝,便将小西塞罗的职位再往上调。”
屋大维声线冷淡,“我可以考虑。”却是认同,“学院拨款方面我不会阻挠,但进度暂时要减慢,我需要钱去预备跟安东尼开战。两个女儿的抚养权,必须留在凯撒家族。”
“第二个明明就是儿子。就凭你这样的垃圾德性,养个鬼的孩子。”一边口出恶言,米西纳斯同时将讨论接了下去,“权利可以留在你家,这点我不会跟你争,但日常得交给图来带。我想全罗马都没人会质疑她家的教养。”
他们很有默契地避开了阿格里帕的问题,转开了话题。
阿格里帕:“……”这两个垃圾!
待他们调整完协议后,稍事梳洗过的米西纳斯便硬着头皮回房去见图利娅,却愕然地发现她居然没被走道上的吵闹惊醒,只额边渗着微微的细汗,像是深陷在恶梦里。
“图?”米西纳斯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将她推醒。
“庞贝阁下!”她猛地惊醒。
米西纳斯一顿,“图?”
图利娅脸色发青,睁大着眼睛望着他,双唇微张,神色是她绝少现于人前的惊恐。
她梦见庞贝被砍下脑袋的那一天,她亲眼望着的那一幕。
图利娅并未将梦境说出口,米西纳斯精致的眉目间却是再次闪过一瞬的阴冷,在扶着她坐起来方便呼吸后,便一手除去她指上从不摘下的庞贝家族戒指,就要扔到地上。图利娅拦了下来,向他轻轻摇头,再将戒指重新戴回。
她闭上眼睛,待再次张开眼时,已平静下来。
“我总觉得今天不对。”图利娅轻声说。
“哎呀,有甚么好不对的,嗯?”在她张开眼时已重新换上笑脸的米西纳斯,哄道,“天气是不太好,这倒是真的呢。要不我们待会儿一起去花园廊下走走,换换心情?”
图利娅望着他带伤的脸,又望向止步在房门外的屋大维,都带了相似的伤。就在屋大维要举步走进时,图利娅却转开了眼,屋大维剎时止住了脚步,僵在门外。
自他带兵围堵西塞罗大宅的那一天起,图利娅便没再向他笑过了。
即便生下的是女儿,其实他们都没可能再走下去。
他看着米西纳斯小心地扶起了图利娅,唤来奴隶,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虽然少有直接碰到她,米西纳斯却始终护在她的身边。屋大维僵立原地,图利娅和米西纳斯就这样结伴径直越过了他,离开。
也当然的,那一天以后,图利娅都住在娘家,再没回过屋大维的宅第。
屋大维怔忪了一瞬,随即抿紧双唇,蔚蓝的双目直视前方,并未扭过头去追逐妻子的背影。
阿格里帕挥退了多余的下人,独自守在挚友的身边,直到他平静下来。
而消失在屋大维视线里的图利娅,却是脚下一虚,几乎要站不住。米西纳斯再顾不得其他,伸出手臂用力将她扶稳。图利娅闭着眼睛,半靠着米西纳斯,抚着肚子慢慢深呼吸数遍,然后再次起行。
此时,家里的奴隶突然送来了急信。
米西纳斯先看了信,便要转手收起,但抵不过图利娅的目光,终究是将信给了她。
贝比利娅,图利娅的生母,原本拖着病体强行要从东部前来罗马城,想见长女最后一面,却
图利娅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滑落,倒在米西纳斯的怀中,鲜血沿着她的小腿滑下。
就在今日,一座距离罗马城仅仅半天路程的小镇里,贝比利娅病逝。
自贝比利娅离开西塞罗家以后,图利娅再也没能见到过生母,说好的长大后会有机会再见,根本没能兑现。
因为她们都害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