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西纳斯。”
“噢。”阿格里帕合上嘴巴。他瞧瞧米西纳斯真的合着眼睛没动,才道:“那个,是不太妥当,但我想没人会怪责他和图利娅夫人……有关系。”
“没人,除了她自己。”屋大维抬手止住友人的话,“我不是指道德方面,而是出于实际考量。图利娅夫人现在的优越生活,是基于她父亲西塞罗的名望、儿子对大贵族布鲁图斯家的继承权、以及继子小庞贝正在西西里岛组建的海军。”
“……所以?”
“所以,都是些不稳定因素。西塞罗本就到处都是敌人,贵族派也在反对改革,小庞贝的海军更是不合法。女人的性命无碍,但相关的成年男人却不一样。”屋大维的合理解释,稍为带上了冷酷的意味,“相反,米西纳斯和他的长辈都非常聪明,他的家族是完全安全,不值得冒上风险。”
“好吧,我想你是对的,反正单论身份,米西纳斯也很难迎娶庞贝的遗孀。但我不觉得只是成为情人的话有这么严重。”
“有甚么好处吗?”
“哈?”
屋大维向友人说着,眼睛却望向米西纳斯,“他们的关系只会为米西纳斯带来风险。”
“屋大维,你和米西纳斯的妻子……”
“特伦缇娅只是个无知的女孩,假如米西纳斯有心,不可能没能管束她。他也需要停止这一年来的过分放纵至少直至他有更高的地位、可以保障自己以前。而现在,”屋大维望着米西纳斯合着的双眼动了动,微冷的声线说了下去,“他需要收敛。”
轿子摇摇晃晃地继续往罗马城而去,米西纳斯由此至终都没有醒来。
幽幽的罗马郊区中,图利娅在自己的别墅里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冬日。直至春季快将结束以前,外面开始有了传言,说米西纳斯家那个不安于室的妻子终于收心,为丈夫怀上身孕了,婚后总是相处不好的两夫妇,和好了。
屋大维和阿格里帕的偶尔到访,也让图利娅知道,友人已经停止了不健康的用药和堕落的宴会。
期间,图利娅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别墅,保持着前一年为庞贝服丧时的深居简出,米西纳斯未有再到访。惟一特别的,只有她的姐姐大图利娅曾在流言最盛时,来小住过一阵子陪伴她读书。
大图利娅也从未告诉小妹,她的到来不是偶然,而是应某个青年亲自上门的恳求,让小图利娅的身边始终有亲友围绕。
盛夏之时,寡居的大图利娅再嫁了。
婚礼上,图利娅与达成协议的凯撒夫妇联袂出席,并在宴席上见到了米西纳斯,以及他身边怀孕的妻子特伦缇娅。
即便快将生产,特伦缇娅非但不显得肿涨,一张心型小脸倒更是红润喜人,娇俏的五官引人注目,是一位在罗马城里远近驰名的美人。米西纳斯扶着妻子上前向凯撒见礼后便要退下,特伦缇娅却不肯罢休。
“很久没见了,图利娅夫人,我以为你还在丧期里呢。”她笑着说,“恭喜你的姐姐,她找到了一个前程可期的政治家,想必对你家会很有作用吧?”
图利娅笑笑,“很久没见。”
“欸,是不是我的错觉?”才十七岁的特伦缇娅,凑了上前,“夫人,你怎么好像长皱纹了?噢!这是生孩子的代价吗?我可真怕啦,你说对吗?”她用力揽着米西纳斯的手臂,“老公?”
在米西纳斯要开口打岔以前,图利娅却已自行解决了。
只见她微笑着点头,柔声说:“我想是的,特伦缇娅夫人。”
特伦缇娅的挑衅恍惚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不甘心地还想再说,米西纳斯却已拉着她的手。
“那是你的朋友吗?”他笑瞇瞇地说,指向不远处妻子的其中一个情/人,屋大维,“别碍着凯撒和图利娅了,我们去跟你的朋友打招呼吧,嗯?”
被指着的屋大维:“……”手里正在喝的饮料,似乎继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的友人阿格里帕,背过身,憋笑。
哑然的特伦缇娅,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