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教导,所以我第一时间来向夫人报喜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看着少年礼貌好学的假模假样,米西纳斯撇撇嘴。
图利娅一手拿了个核桃干去丢米西纳斯,一边不耽误地向屋大维回礼,“怎会与我有关系呢?只是刚好你比较熟识天文学,凯撒才会让你当祭司,要不然,他也会另派给你其他职务的。恭喜你,罗马史上最年轻的高级祭司。”
屋大维谦虚地再次回礼,另一手也学着图利娅,拿干果去丢米西纳斯。
“喂!”米西纳斯气极,厌恶地拍开弄得他身上黏黏的吃食,“这座房子是我挑的、你的祭司位置也是凯撒让我帮忙挑的,如此美好的日子都多亏了我哦!妈的,凭甚么丢我啊?啊……讨厌死了,来人!还不给我一盆水!”
图利娅偏开脸,失笑出声,屋大维也低声笑着。
愉快地用过晚餐后,时间也不早了,图利娅便安排客人们在诺大的房子里住下。
夜深,少年屋大维与友人阿格里帕结伴走到中庭,不出所料地找到年长的友人,米西纳斯。米西纳斯正靠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张雪白的皮毛,手里是新出的诗集,旁边的三脚小几上放有一杯葡萄酒。在图利娅的家里,他过得好不惬意自在。
阿格里帕转开脸,无声地扭曲了一下五官。
“我以为你会为图利娅夫人着急,”屋大维背着手走来,在友人边上的另一张躺椅落座,“但我能看见你和夫人都胸有成竹了。”
“啧,她才不要我管。”米西纳斯看完最后一行字,才把诗集放下,“你今晚怎的没去凯撒的宴会?”
“我向舅公说约了图利娅夫人,他便放我过来了。”屋大维笑笑,“米西纳斯,凯撒不会放弃在柏拉图学院冠上他的名字。”
“你以为她会不知道你们是来劝她的哦,但她有给机会你们开口吗?”米西纳斯翻身摊在椅上,望着天花上的希腊神话图纹,“她现在过得非常满足,没~任何事情可以诱得动她。”
屋大维一顿,蔚蓝色的眼睛盯着友人,忽然问:“你今晚又不回家吗?”
米西纳斯猛地坐了起来,“你他妈的不要给我暗示甚么,我从没碰过图利娅,”一双黑眸回视着少年,他压抑着声线警告道:“别在这种下流的话题提及她!”
“抱歉,我无意冒犯。”屋大维点点头,“不过我想你很清楚,夫人希望见到你家庭和睦的。”他提醒道,“既然你明白她无意改变现状,就该收收心。”
“我甚么都没做过!”
屋大维冷声道:“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最近都去了些甚么地方吗。你再用那些马其顿烟/叶和参加狂欢宴会,早晚会毁了你自己。你可别说,想利用这点让图利娅夫人不忍心而松口。”
“……”米西纳斯撇开了脸,“凯撒对图非常容忍,除了学院,他是还想要别的。太亏了,图不答应是对的。”他转开话题。
阿格里帕张了张嘴,瞪眼,“你这混蛋,还真想利用夫人不忍心!”转开话题不就是默认啊!
“我的事跟图利娅无关!你他妈的别装正经,我那美丽动人的妻子,数都数不清的入幕之宾里就有你最好的朋友,我可没对不起谁,你少指着我的鼻子说教!”
阿格里帕瞪着的眼睛转向屋大维,屋大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凯撒在内战以前,曾经向图利娅夫人求婚以拉拢西塞罗,”屋大维说,“而夫人现在代表的,还有名将庞贝。我认为凯撒仍然是希望求娶夫人,又或是让夫人成为他的情/妇,替他争取归降的旧势力一派支持。”
米西纳斯轻蔑地撇了一下嘴,“他那好情人塞薇利娅的蠢儿子,最近总是朝旧势力靠拢。呵,布鲁图斯真将自己当回事了吗?宴会不都是他的母亲帮忙安排的?废物一个,还想威胁凯撒新政。”
阿格里帕看着转开话题的两个人,瞬间不知道说甚么好,只得坐到最边上,背着他们生闷气。
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你们就不反省一下自己的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