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两个黑漆漆的家伙和这里还真是格格不入呢。”
“嗯?还在生气吗?因为确实没想到你没有离开啊,而且还跑来救我,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当时听我的话乖乖回家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不过我很感动哦。”
“啊,这待遇比起我之前的经历其实算是最好的一次了,你运气还不错——”
“……可以麻烦您,先不要说话吗。”连续听着坐在对面的人喋喋不休了十分钟,秋山诚终于绷不住了。
都被抓起来了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没错,太宰治被抓了,而他自己,也像是一个附属品一样被跟着带了回来。
在狙.击枪的瞄准下,他们被突然冒出来的蒙面人粗暴地打晕,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了。
洁白的墙壁和地面,冰凉的手铐,银色的铁栏杆……所有要素构成了这个密不透风的牢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物品的气味,触目可及之处全是刺眼的苍白或银灰,机械而冰冷,让人感觉连浑身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生平第一次管闲事,竟落得如此下场,秋山诚非常自闭。
果然有些东西不能轻易尝试。
不,就算要管也不该管太宰治的闲事——那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可以驾驭得了的事情!
“呀,”太宰治被怼了也不生气,“因为想到秋山君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难免会紧张,所以想让你放松一下罢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
秋山诚没心情听太宰治扯皮,他除了烦心被抓这件事以外,还在心疼自己被没收掉的一大包私人财产。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它们。
如果不能……他可以用太宰治祭天吗?
“等出去后赔给你就行了吧。”
“什么?”
“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呢。”太宰治神情一直很放松,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明明在我身边也待了一段时间,看来完全没有得到我的半点真传啊。”
秋山诚:……
如果不是双手被铐住了,他也完全不介意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痛打我的友军。
“说的好像您确定自己可以活着出去一样。”秋山诚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嘲讽了一句。
“啊,确实呢。”太宰治一脸赞同地点头附和。
秋山诚:?
“嘛,不用担心,至少会保住你这条小命的,如何,这样就放心了吧?”
“……”
“不相信?”太宰治将被镣铐锁住的双手举在胸前,伸出一根小拇指,语气非常轻快:“那要拉钩吗?”
“……不用了,谢谢。”秋山诚已经心累到无力吐槽了。
不过听对方这样说,他心里还是稍稍有了底。
毕竟是那个太宰治,作死行为先放在一边,对方的智商和谋略还是值得信任的。
被人无情拒绝,太宰治也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放下手,目光转向牢房外,终于消停了下去。
*
没有钟表,对于时间流逝的概念也变得模糊起来。秋山诚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终于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为首是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脸颊瘦削,眼窝深陷,脊背佝偻,身穿一件宽松的白大褂,打扮得像是一名科研人员。
对方一双鹰隼般的眼眸锐利地在牢房内扫视了一圈,脸颊微微抽搐着,周身气息紊乱,看上去颇为神经质。
“博士,这个就是港.黑的太宰治。”跟随在一旁的人员冲着坐在角落的人指了指。
“啊……”被称为博士的人嘴里溢出一声像是感慨一样的颤音,猛然上前两步,双手紧握住栏杆,将脸用力挤在缝隙之间,拼命地和神情淡漠的太宰治对视着,表情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狰狞。
“原来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