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那到底什么时候救人?”
登康说:“最好在午夜,那种高棉的拍婴法门,以前都是古代阿赞们用来加持古墓拍婴用的,当时的下葬都是深夜。法师们加持好古拍之后,就把这些拍婴和死者同时下葬,所以这种法门也要在午夜效果最好。”他拿过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白麻布裹着的东西,麻布表面用红色画着很多经咒和符号。
把麻布展开,里面是一颗域耶,呈斑驳的灰黑色,已经没了下颚。表面也绘着很多红黑色的图案和经咒,看来就是劳差的头骨了。
阿赞巴登看到域耶之后眼神有明显变化:“这是什么?”看来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来历。方刚对他简单说了我们三人去柬老越交界的深山中寻找劳差的事,阿赞巴登没说话,但能看出非常地羡慕。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说熊导游找我合作那几次,都是有预谋的策划行为,目的是在退回佛牌之后,让登康修法出错。甚至送命。可熊导游既然已经知道当初老谢中的降头已经被登康解开,就说明登康也掌握了阿赞尤的那种独特法门,那么现在这种陷害行为,对登康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他却仍然要去做?
提出这个疑问,方刚和老谢都没想明白,登康冷笑:“也许这个熊富仁恨我恨到极点,非要搞死我不可吧,就算胜算不高也想碰碰运气。”
老谢问:“田老弟,你把那块佛牌退给我之后,熊导游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我想了想:“有,他那天还问我登康师父有没有空,能不能再加持佛牌。现在来看,应该是用话探虚实呢,想知道登康有没有出事。”
“他妈的!”方刚骂道,“他中过死降,我们这边也有人中过,双方既然都能找人解开,也算互相抵消,为什么非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搞我们?还花这么大力气!”
分析到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熊富仁为了实施这个陷害计划,还真是下了血本的。先给我退回六万块钱,再合作三次佛牌生意,每次都让我获利好几万,前前后后加一起已经有近二十万。花这么多钱,就为了让我们放松对他的警戒之心,最后好来个杀手锏。费这么大劲,应该不是只想“碰碰运气”而已,方刚猜测,熊富仁和阿赞尤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隐秘手段,所以才敢这么做。在他们眼中,只要佛牌被成功地退回到登康手中,他基本就死定了。
第0830章法门
不管怎么说,阿赞洪班的也是要先施救。午夜十二点刚过,登康盘腿坐在阿赞洪班面前,先把那块附有邪法的蜈蚣宾灵放在阿赞洪班胸口,再将域耶放在洪班的小腹处。他并没有像普通施法那样,先开始念诵经咒,而是闭着眼睛,用左手按在域耶的头顶。近二十分钟没出声。
老谢焦急地问:“怎么还不开始啊?”方刚用眼神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出声。老谢是资深牌商,当然懂这个道理,只是现在他心里起急。就乱了方寸。以前我们听他讲起过自己的往事,其中就包括他在十几岁时,随家人去云南看望洪家人,好像还和洪班的姐姐洪霞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当时他没细说,我们也没追问,只知道老谢总觉得欠洪班什么。在他心目中,洪班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登康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折叠小刀,展开后在阿赞洪班的手臂上割开口子,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域耶顶部写着什么。
这颗域耶的头顶已经用红黑颜料绘了两个符号,颜色陈旧,而登康用手指蘸着血,也在这两个符号上一遍遍地涂着,大概涂了几十遍,每遍都要蘸新鲜的血。此时。登康才开始念诵经咒,仍然是那种很奇怪的巫咒语,和我在深山中找劳差时,登康坐在棺材前念诵的那种一样。
持续了几分钟,我们惊喜地看到阿赞洪班那僵直扭曲的身体缓缓开始移动,就像充足了气的人偶正在被慢慢放气。老谢大叫:“洪班动--”方刚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瞪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指向窗外。意思很明显,是在警告老谢如果再乱喊乱叫,就要把他撵出去。
我对老谢摇摇手,这时却看到登康开始艰难地喘气,他一边念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