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62节(4 / 6)

看,但来回路费得好几千,也只好作罢。

我特地让老谢用手机把施法的过程全部录像,因为文件太大,事后他只好去网吧,托网管把文件传送给我。老谢的手机像素不算太高,但能看清楚,画面晃来晃去,看起来更有那种让人浑身发毛的现场感。

画面中有七八个人。但我只认识老谢和阿赞洪班,头一次看到贾女士和她老公,两人都比较瘦,贾女士长得不难看,只是神色憔悴。她跪在荒山中的一座坟前,手里抱着一个胎儿在哭,她丈夫跪在旁边,在两个男人的指挥下,不停地磕头。这两男人一老一壮,应该就是贾女士弟媳妇姐姐的伯父和其儿子了。另外还有两个年轻女人。明显是贾女士的弟媳妇姐妹俩。

阿赞洪班双手平举着一串黑色珠子,站在贾女士背后,好像在念诵着经咒。但我听不清楚,因为视频文件的声音很乱,好像在刮着风,呼呼的。看到贾女士身体开始颤抖,把手里的胎儿高举过头,嘴里哈哈大笑,还说着很多听不懂的方言。虽然我听不懂,但明显能听出,此时贾女士发出的声音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要苍老些。

这时,旁边的两个男人神色大变,都围过来,年轻的男人更是扑通跪下,哭着对贾女士说什么。

贾女士边狂笑,边举着胎儿站起来,走到坟前爬上去,竟要把胎儿放在坟头的最高处。贾女士的丈夫实在看不下去,跑过去要拽她,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就去阻止,场面开始混乱,老谢可能是想走过去录得更清楚,却被贾女士的丈夫发现,指着老谢喝止。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录!”老谢在说话,同时画面乱晃,而且从正变成倒,看来是老谢把手机放下了,假装没录像,随后画面停止。

看完录像,我连忙给老谢打去电话,他说:“施法很顺利,贾女士昏迷十几个小时之后已经醒过来,神智也恢复了。要说那死者的家属也真黑,以配合施法为要挟,硬是要贾女士丈夫又付了十万块钱。”

我心说活该,不义之财来得快,散得也快,要是贾女士夫妻那时候能听那位老和尚的话。捐出去几百万,也不至于这样。当然,没走到这个地步,他们也不可能相信。

贾女士夫妇回到泉州,老谢带着几万块钱余款,高高兴兴地回泰国去了。他给我汇过来两万块,给我发短信:“这生意不错,田老弟,你以后得多照顾我,我后半生的幸福就全靠你了!”我心想这压力还真不小。你和那只母老狐狸过得是否美满,就取决于我了?再问他有没有告诉阿赞洪班在巫术里作手脚,让贾女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倒霉。

老谢回复:“哎呀,田老弟,我给忘了……”我气得不行。心想这种事托付老谢干,那就等于对牛弹琴,他肯定不会做。

本想问问贾女士夫妇,今后是不是会洗手不干,但苦于没有电话号码,只好给贾女士丈夫的那个邮箱发邮件。没想到邮件都被退回来,提示邮箱地址无效,看来已经被注销了。

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在想贾女士以后还能不能正常怀孕,以前有客户要善后。是我最头疼的事。但这桩生意我想善后都没机会,贾女士两口子根本没给我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反倒心里像被猫抓,总想知道她们俩的命运如何。

在中国,这种职业骗子太多了,而且绝大多数都活得很潇洒,如果不是贾女士倒霉,刚巧碰到弟媳妇的姐姐,估计她也会像其他骗子那样,继续逍遥法外、吃香喝辣。而那些因为被骗血汗钱最后家破人亡的人。又去找谁算账?

话又说回来,就算贾女士倒霉,无非也就是引掉三次孩子,再生了个没屁眼的。看来她身体不错,打这么多还能继续怀孕。如果阿赞洪班施法成功。说不定贾女士第二胎还是个正常的。可他们夫妻骗了那么多人,拐了那么多钱,这点儿罪对他们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公平何在?我想不通,也许还会有其他方式吧。

这天早上,我在路边吃过筋饼豆腐脑,打着饱嗝叫出租车前往佛牌店,把头靠着椅背,想起贾女士这桩生意。我忽然有了个想法。贾女士的生意是个典型,先卖佛牌,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