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58节(4 / 6)

背包,我看到里面有很多用树叶包着的米饭团,打开后居然清香扑鼻,里面混了碎鸡肉和盐,还有红豆,每人分了一个,就着水吃。方刚坐在岩石上,边吃边抽烟,嘴里发着牢骚:“田七,你小子上辈子是不是屠夫转世。哪来这么多仇敌?好不容易搞定了方夫人,又出了个熊导游!”

我觉得非常委屈:“这事也不能怪我吧?从根源来讲,还得找陈大师。”方刚问为什么,我说要不是陈大师成天盯着阿赞nangya想见她,我也不会建议她到香港开法会,更不能遇到巴老板。要是没有这些事,怎么能知道熊富仁和阿赞尤的事?

登康把吃剩的叶子团成一团,用力扔掉:“那个该死的熊导游让我颜面扫地,所以我才给他下降头,没想到居然能被阿赞尤解开。这就是天意,我早晚会遇到这种对头,今天不结仇,明天也得结,迟早都得解决掉一个,不是他就是我了。”

方刚哼了声:“幸好阿赞尤给老谢落的是血降。要是别的什么降头,没两三天就送命,咱们以后想当面嘲笑老狐狸,恐怕也没机会。”

其实到了这时候,我还没明白,为什么熊导游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休息十几分钟之后继续走,四个人拄着那根木棍当拐杖,在米商的带领下,从下午一点多走了三个小时,也没找到那位劳差师父的住处。

我累得双手扶着膝盖,都快直不起腰了。米商站在一片开阔地,用手搭着凉棚四下看,表情很疑惑。方刚过去问他,两人简单对话后,方刚告诉我们,米商说这个区域两年多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变化。登康问:“他不是说对这条路很熟吗?以前送过六七次,每两年一次的话,要送十几年呢!”这时,米商指着远处那片岩石坡。说了几句话。

“他说这里以前好像有山崖,可能是被雨水冲垮了。”方刚说。

这下大家才明白,暴雨改变了深山中的道路情况,所以连米商也都认不清路。这就没了办法,只好碰运气去找,希望米商能再次找到他熟悉的路。

又走了两三个小时,天渐渐黑下来,转了好多地方,方刚每隔五分钟就问米商一次,可他都是在摇头。满脸迷惑。后来方刚生气地说,你要是今晚天黑之前找不到路,就得把那四千泰铢退回来一半。

米商很焦急,但急也没有用,就是找不到。后来我累得实在走不动。这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米商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一团黑色的破旧帆布,居然是顶帐篷,打着很多补丁。我们四个人吃了些东西,晚上就挤在这顶大帐篷中过夜。

我问方刚:“这米商找不到劳差的住处,会不会到时候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方刚看了我一眼:“你以为他能找得到?”我大惊,问那怎么办,方刚哼了声,说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没找到劳差,后面的事想也没用。我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帐篷里的味道很难闻,四个大男人满身臭汗,不难闻才怪,再混上防蚊虫的药水,简直能把人熏昏。幸好我累得半死,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我被尿给憋醒,刚要出去,似乎听到帐篷外有什么动静,是那种细细碎碎的声音。我以为是谁出去方便,转头一看,发现这三个人都在互相挤着熟睡。

难道是我听错?外面的声音仍然响起,我悄悄把帐篷底部掀开,月光很亮,外面只有密林,那种声响没有了,只有无休止的虫鸣和鸟叫。也许是什么小动物吧。我怕有毒蛇之类的毒虫钻进来,连忙把帐篷放下,撩开小门出了帐篷,走到密林边缘准备方便。

尿到半路,忽然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有人就站在我背后,而且非常近,可能连一米都不到。我迅速回头,四下扫视,什么也没有。开阔地中只有那顶帐篷。这种深山老林,连游客都不会来,就算那些喜欢冒险的人,恐怕也不会特意找到这里。这地方应该没什么不干净的气息,所谓阴气,大多数都是由死去的人类所发出,动物毕竟是低等生物,就算有些动物死后有怨气,也和人有关。但这地方长年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