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看上去不像撕咬的痕迹,反而更像调-情。
一触即分。
江照月被他推倒在石床上。
连月清则‘刷’地一下起身,瞬间离了床边几步远。
他眉间萦绕郁气,眉头皱起,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江照月却在倒在床上之后大笑出声。
她披着那件单薄的衣衫,笑得滚了两圈,才靠在寒玉山上,依然带着笑意,慵懒道:“前辈,你连我这小小的‘关’都过不了,还想作壁上观?想当下棋的人,至少要不被棋子触怒才行啊。”
这一句语气温柔,却是真正的嘲讽。
连月清站在不远处看她,表情晦暗不清,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她戳到肺管子了。
毕竟他自诩‘看戏人’,而非戏中人。
半响,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起来,离开这里。”
“如果我不呢?”
江照月话音未落,方才还隔着几步远的男人瞬息出现在她眼前。
修长的骨节握住她纤细的脖颈。
力道不紧,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连月清与她隔得很近,他看着她的眼睛,如同看一颗石子草芥般无情。
“江小友,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趁我还有耐心。”
后半句他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白。
命掐在别人手中,且这个人并不是与她亲近熟悉的人,而是一个真真正正随时能取走她性命的人。
连月清不在乎林泊州,他忌惮傅兰亭,但也仅此而已。
所以他不是傅兰亭,不是她那个怎么做都能容忍她活着的‘师叔’。
他的威胁是真,他的杀意也是真。
江照月先仰起脖颈,让他掐得更方便一点,然后在连月清冰冷的眸光中抓住他的衣领。
用力拉近,她如同自己凑上去的待宰羔羊。
抚过他下巴上浅浅的牙印,她的笑容温婉动人。
“连月前辈,都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你怎么就敢和人合作呢?来,掐死我。”
连月清眸光微凝,手掌下的脖颈像一根脆弱纤细的枝丫,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但这脖颈主人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兴奋、疯狂、和一丝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死后的乱局,还是将因她生出的生灵涂炭?
连月清不知道,但这一刻他很清楚,江照月这样的人,有和他相似的恶劣。
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眼底的冷意一点点褪去,变成了没有起伏的死水,他松
开手,语气又变得毫无波动,似乎那杀意只是个玩笑:“走吧。”
“走?”
他松开手,江照月却反而不乐意了。
她温婉的笑陡然冰冷起来,抓住连月清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杀我是吧,来,我让你杀。”
“为什么不杀?”
冰冷的笑变得疯狂。
江照月整个人扑了上去。
连月清猝不及防间没能闪开,而眼前的女子抛却了那些温和、礼仪、和优雅。
她像一只野兽。
江照月实力比他弱,却很疯。
她死死按住他,在连月清骤然出口的斥声中猛地低头。
“你干什——”
声音戛然而止。
江照月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了他的喉结。
血液从她嘴中流出,染红了连月清洁白的衣领。
不是他的血,是江照月自己的。
但她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只用力咬住他,死死不松口。
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仿若一头洁白的兽。
在这一刻,她已经不像人了,没有人性,只有野性。
连月清被她扑下来的那一瞬的眼神震动到,但很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