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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傅兰亭甚至无法直视她明亮的双眼,他有些快地推开她靠近的身体,呼吸缓了缓,才能勉强保持住冷漠的音调。

“你是林泊州的弟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会身败名裂的事。”

这话像是在同他自己说。

像是他在警告自己,不能沾染好友的弟子。

若有勇气,与世界为敌也没什么可怕,但人难以越过的是自己心中的大山。

道德与羞耻恍若枷锁,牢牢锁住每一个人,让人不能离经叛道、肆意妄为。

这便是傅兰亭心中抗拒最主要的原因。

不止为了姜栖影。

“可是我不在乎呀。”

“本尊在乎。”

傅兰亭似乎再一次在心中告诉自己,遵守他的道心,他难得没有用冰冷的语调说话,也没有露出厌恶或是抗拒的表情,反而换了一种方式。

如同一位真正的长辈。

“江照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你是云渺仙宗的天骄,是林泊州看好的下一任继任者,无数人对你寄予厚望。你的清誉,你的名声,你的一切比你想象中更重要,珍惜你现在的生活。”

他说得认真,可他面前的女子却陡然发笑,仿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傅兰亭皱眉看她:“你觉得我说得很可笑吗?”

“我只是有些惊讶,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江照月挽过耳边发,眼里一片清明,没有被他说动的摇摆不定,也没有少年人的一时冲动、遇事不清。

她只是很冷静、很轻松地笑看他。

“当年启灵仙宗有位太上长老指责你以权谋私,违背宗门铁律,你是怎么做的?你杀了他,因为他污蔑你,强者为尊,弱者才叫流言,这样从血与火里杀出来,不容忤逆的启灵仙宗掌教,竟然会和我说旁人的目光?”

“你会在乎旁人目光吗?”

“谁敢当着你的面说你的流言?”

“纵然千夫所指,你便会退缩吗?”

她一句一问,在傅兰亭愈发沉下去的目光里直指他的内心。

“别找借口了,掌教大人,你说了这么多,为何不直面你的内心,旁人如何看待,与你何干?”

不得不说,她的口舌实在出色。

傅兰亭一时找不到

什么反驳的话,沉默半响,也只能说出一句:“本尊不喜欢你。”

“哦。”

江照月却根本不在乎他这句话。

她依然笑得缠绵,“我不在乎呀,我说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包括你。”

“你……”

“你们在说什么?”

傅兰亭话才起了一个头,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他面色陡然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回过头去,看到林泊州面带笑容,往这边走来。

他大概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还笑道:“傅兰亭,你不会又来欺负我弟子吧,别那么小气,姜栖影那是自愿帮照月,你要怪,怪你自己的弟子去,可不准找我弟子的麻烦。”

傅兰亭微僵的面色恢复,他抿了抿唇,到底是有些心虚,没有和林泊州呛声,只是刻意用平常的声音答他:“我没有欺负你的弟子,不过是路上遇见,说了两句罢了,我要找也是找你。”

“那还差不多。”

林泊州走到他们面前,看江照月的目光更柔和了几分,宠溺道:“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师尊。”

傅兰亭明明之前还威胁她要将一切都告知林泊州,可此刻,他却带了些紧张,看向江照月,唯恐从她口中听到被掩饰的关于两个人的秘密。

好在江照月没有戳穿,她只是笑着看了傅兰亭一眼,便温温柔柔说:“掌教大人没有欺负我,师尊不必担心,掌教大人还请我去启灵仙宗游玩呢。”

“是吗?”林泊州有些狐疑看了眼傅兰亭,轻笑:“你还能有这样的好心?”

傅兰亭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