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齐都已经死在了她母亲的刀下,她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甚至没有在谢鸢面前为她求情,为她说话。
哭又有什么用?
让自己好受一点吗?
谢崚的眼角流淌下一行眼泪。
……
宣室殿中,赶回来贺兰絮推开了门前的宫女,和沈川走进了屋中。
谢崚倒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像纸,呼吸好似悬着的丝线,随时都会消失。乍一看,躺在床上的好像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已经死去的尸首。
杏桃跪在床前哭泣。
“怎么回事?”
贺兰絮咬着牙,“你们干什么的,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住公主!”
贺兰絮接到慕容徽调令,立刻从荆州赶回来,带兵拦截前往并州的谢崚。
不料谢崚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不仅真的让她找回了解药,还把解药带回了长安。
贺兰絮没有和谢崚碰面,而是碰上了沈川带领的队伍。
两人汇合之后立刻赶回长安,抵达长安后,谢崚已经遭遇了不测。
感受到贺兰絮的怒火,众人齐齐跪下。
沈川来到床前,他尚且保持住了一贯的冷静,问道:“公主如何了?”
太医们犹犹豫豫。
贺兰絮将茶盏砸在地上,再次问:“公主如何了?”
感受到贺兰絮的怒火,太医才开口说:“臣等已经第一时间为殿下止血,这次的伤差一分就没入心脏,伤及心脉,殿下怕是凶多吉少……”
还没说完,贺兰絮就已经抽出了佩剑,抵在他的后颈。
“再给你机会说一次,治不好殿下,你们都不用活了。”
就算贺兰絮不杀他们,等慕容徽回来,看见谢崚变成了这副样子,谢崚身边的人也必然会被迁怒,包括贺兰絮。
贺兰絮想起信中慕容徽的嘱托,死死咬紧牙关。
慕容徽将谢崚托付给她,可是谢崚却成了这副样子。
寒光照影下,太医们恐惧地跪下。
屋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候,床上传来了一声轻咳,打破沉寂。
“阿崚!”
“殿下!”
周围的人见谢崚转醒,快速扑到了谢崚面前,贺兰絮也收了剑。
脸色苍白的少女睁开黯淡金眸,看到了贺兰絮,低声喃道:“阿絮…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
贺兰絮眼圈红了,他握住谢崚的手,“是我,殿下,陛下将微臣召回,殿下不要担心,有微臣在,长安城乱不了。”
谢崚问道:“父皇呢?父皇吃下解药了吗?”
贺兰絮不忍心骗她,却更不想说不好的消息来刺激她,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贺兰絮抬手将她的头发都捋到了脑后,“当然了。”
他温柔地道:“陛下吃下解药后,身体好多了,他带兵去了并州。阿崚放心,有陛下在,并州叛乱不算什么,你安心养好伤,陛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身体。”
听到这话,谢崚总算是安心了。
谢崚眯起了眼睛,好像是困乏了,又好像是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贺兰絮给她盖好了被子,将太医叫了出去。
谢崚醒过来,是好转的迹象,但并不意味着她脱离了生命危险。
太医说:“殿下就算侥幸度过此劫,心脉受损,必然折寿。”
沈川站在床头,垂眸凝视着昏睡的少女。
“都警告过你的,怎么不听呢?”他扣住了谢崚的手,喃喃自语,“现在好了吧,这一刀捅在自己身上,可知道疼了?”
季怀瑾是刘瑾。
经过查实,药就是季怀瑾下的。
季怀瑾不知道谢崚给慕容徽换了药,但是她明白谢崚每天都会给慕容徽煮药,所以她将药下在谢崚的手上,再给她喂下解药。
这样子,谢崚抓药的时候就将毒带到了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