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得不向他认错时的那个眼神。
凌婉言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比起一般的奉承,明明心里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奉承更能让人觉得愉悦。
虽然对象是纪淑怡让凌婉言不由撇嘴,依然觉得这位祁世子的眼光差得很,但好在这位祁世子倒是这些世家子弟中,难得让她看得上眼的。
如此反倒是更有趣了。
思及此,凌婉言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丹青的话也提醒了她,这里毕竟在外头,她可还是以思过的名义被送到大长公主身边的呢,回京之前还是乖一些,等回了京,有什么讨不回来的。
“罢了,我是有些累了。”凌婉言道。
丹青松了口气,扶着凌婉言回了屋。
按着祁钰的计划,一行人在云州简单休息一天,第二日便要立即启程。
至于如此着急的原因,自然少不了祁钰的私心,宋窈在陆府多待一天,对他来说就多一分煎熬,这差事自然是完成的越快越好。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如今朝堂表面之下并不安稳,大长公主又身份特殊,回朝路上自然是越快越好。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休整一日后,一行人却并没能及时启程,原因则是大长公主病倒了。
大长公主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到底已过不惑,再加上清修多年,又忧思成疾,身子骨自然大不如前。几日辗转,又在路上受了些风,一入夜便发起了低烧。
还好苏嬷嬷及时发现,连夜让李大人请了大夫来。碍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养养元气。
启程的事便只能先等大长公主病好了再说。
凌婉言原本正想着好好献献殷情,好让大长公主彻底原谅她之前擅自跑出来的事呢,这会儿正好得了机会,大长公主生病期间,凌婉言日日守在榻前,与苏嬷嬷一起照顾的无微不至。
病中人总是脆弱的,且大长公主夜里似乎还总是被噩梦困扰,每每醒来后,便要抓着凌婉言的手愣上好一阵。
在旁人看来这只不过是寻常梦魇后的愣神,只有苏嬷嬷心里清楚,大长公主这是又梦到失踪多年的小姐了。
也不止是生病的时候,自从多年前尚在襁褓中的小姐因为宫乱下落不明后,十几年来,长公主的梦魇便从未停止过,只是如今随着年岁渐长愈发频繁了起来。
苏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其实这十几年来,长公主从未停止过找寻小姐的下落。只是当年九王一脉根系深固,即使九王已经处死,他的不少旧部却隐藏极深,且极为忠心,依然想伺机为九王报仇。长公主忌讳着被有心人盯上,不敢大肆声张,难免束手束脚,搜寻起来更加如同大海捞针。
结果便是骨肉分离了这么多年。
日子越久,将孩子找回来的机会就越渺茫,长公主心里大约也知道,可知道不代表能接受,只是不常在人前提,免得伤心罢了。
这件事已经成了长公主心里愈合不了的一块伤疤,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溃烂流脓,时间越长,疤痕却不消反深。
苏嬷嬷不得不再次感叹成王将女儿送来长公主身边的高明,长公主心里再如明镜似的,到底也抵不住压抑许久的母性。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大长公主身体早已不如往日,这一场病直到五天后才渐渐有了好转,启程之日也只好一推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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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从驿馆回来后,宋窈便依言没再出过陆府,每日同宋萱一边陪着淼淼的一边侍弄侍弄花草,平静的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之前的事。
陆云谦怕宋窈闷,前几日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会说话的玄凤鹦鹉送到了宋窈的院子里。小鹦鹉活泼的很,就算没人逗也能自顾自地学着外面的鸟叫声,添了不少热闹。
陆云谦心里一直还为上次说的有些重的话过意不去,送小鹦鹉也有着赔罪的意思。宋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