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没了素浅,她就是这院里唯一说的上话的大丫鬟,还同样是老太太挑来的人。
深宅大院里的丫头,无非就是两个出路,要么安心攒一笔钱等主子开恩放出去嫁人,要么就要趁年轻给自己谋个出路。很显然,素清选择后者。所以她在老夫人院里时,便使劲浑身解数讨得老夫人欢心,却不想还是败在了容貌上,只能当个管事丫头。
素清自然不甘心,原以为没了素浅,总该轮到她了,却不想转天便听老太太院里的人说老太太又重新着了人去挑一些水灵丫头来调教。这还不算,这会儿还又来了个平夷侯府的二姑娘。
府里人都知道这位纪二姑娘自小就与大公子相熟,还颇得老太太喜欢,府里都在传这位纪二姑娘,八成就是未来的世子夫人了,素清自己也觉得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
她是见过那位纪二姑娘的,深知若是自己不能趁早挣出个什么来,以后怕是就更没机会了。不到万不得已,素清还是不想放弃这条路。
但是祁钰本就不大喜欢人近身伺候,入仕后更是事务繁忙,如今又时常不在府中,饶是素清,也不由得心急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钱夫人院里的人,找上了门,回想起那日钱夫人同她说的话,素清咬了咬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是该给自己多找一条退路才是。
想着,素清默默加快了步子,一路跟着贞嬷嬷到了长街,进了一家不起眼的药铺,素清皱了皱眉,难道她想错了,贞嬷嬷真的只是单纯的出来买药不成?
然而不多时,贞嬷嬷就出来了,却并没有回府,而是上了马车,拐去了城西的方向。
素清光靠两条腿,自然跟不上马车,没多久就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素清失望地跺了跺脚,返回方才的药铺里想去打听一下方才贞嬷嬷买的是什么药,无奈里头的老板和小厮嘴巴都紧的很,素清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先暂时作罢。
毕竟是私自外出,素清不敢离开太久,出了铺子便赶紧回了府。
如此这般,之后素清又想法子偷偷跟了两次,可是贞嬷嬷行事小心,依然没能跟多久,不过好在几次过后,倒正好让素清无意中撞见了贞嬷嬷让下人处理什么东西。
素清一路跟着那下人倒了僻静处,等人走了,才悄悄过去捡起了扔在墙根下的纸包,打开,里头都是已经熬过的药渣。
素清不通药理,却是知道贞嬷嬷平日里身子好得很,也没个生病的朋友家人,这药肯定不是她自己用的。略一思索,素清复又将药渣包起来塞进了袖子里,趁左右没人,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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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棂落入半开的床帐中,洒在宋窈白皙的侧脸上,宋窈睡的极熟,眼下微青,眼角还有昨夜残留的泪痕,从祁钰起身到穿好衣服,即使他并未刻意放轻动作,也一点都没影响到宋窈。
祁钰扣好腰带,回过头看床上的宋窈依然沉沉睡着,动都没动,看着宋窈有些泛白的脸,不禁皱了皱眉,坐回床边,伸手探了探宋窈的额头。
并未发烧,昨夜祁钰也自觉并未比起往日有多过火,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祁钰今日还有事,陈川也早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祁钰确认宋窈没有发烧后便放了心,吩咐秦嬷嬷不必打扰便出门了。
再过些日子便是祁老夫人六十岁的寿辰之日,祁钰要忙上好一阵。
祁钰走了快半个时辰宋窈才幽幽转醒,缓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坐起来,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
没办法,这段日子祁钰过来的越发频繁,宋窈这小身板自然吃不消,可吃不消也得扛,以至于她第二日醒的时间越来越晚。
宋窈难受地揉揉额头,下床时身子忍不住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扶着床柱站了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子。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除了身子酸痛以外,总觉得浑身发冷。不过如今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