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5(15 / 16)

“相性”多半只看向导与哨兵之间的精神力差距。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力强度更为接近的两者,相性更高。精神力强度差距太大的两者,若是向导的精神力大幅低于哨兵,则哨兵难以将向导认知为向导,向导的能力难以作用于哨兵身上。

若是向导的精神力大幅高于哨兵……这一点时一目前还没法得出结论——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法则。这个世界有特殊能力这种东西,因此她的位格在这个世界也得以部分显现。

郑雷等人在她面前使不出特殊能力,这当然有她精神力压制的原因在其中,但也有可能掺杂了她位格的影响。以特例当参考,得出的结论必然是偏颇的,所以时一不把自己的际遇当结论。

“你今天杀的鸡至少要到明天才能让一部分的猴子看到。在所有猴子都理解你不是他们能碰的人以前,你仍然需要一个保镖。”

“我跟着你,就不会有人再来袭击你了。”

哦?看来这还是个聪明人。

他已经看出她今天出手这么残暴为得是什么,也清楚要对她说什么才能打动她。

不过她不会白占人便宜。

毕竟世上最贵的,就是毫无缘由的好意。

“你想要什么?”

时一俯视着棒球帽。

为时一扶着自己的肩头换好高跟鞋,棒球帽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荡出一片溺人的笑意。

“我想要贴近让我感到舒适的向导。我的本能在对我说:留你的身边,完成你给我的命令,为你派上用场,我自然会获得成就感、幸福感与满足感。”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终年不见日光。

真的就和鬼一样,我不禁后退了一步,“不许靠近我,闻以序,你要是敢靠近我,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拉黑,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我。”

闻以序没有动,他在正面面对着我的时候看起来真是乖巧极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猝不及防地被他坑上一把。

教室内的监控卡兹小声运转着。

我抿着唇,抓住了闻以序收在卫衣里的手臂,隔着卫衣,他很瘦,瘦极了,我抓上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抓一具剃光了血肉的骨架,如果这个世界的鬼真的有实体,就该像是闻以序这幅模样。

又鬼又狗。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几乎不需要我耗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抓进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废弃体育器材室。

我把人丢在地上,松开时无意触及到了他的指尖,冷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起身沿着墙壁寻找着这间体育器材室里的监控。

以确堵住了所有的监控。

“咔嚓咔嚓”,微不可查的声音响起,

起初我以为是监控运转的声音。

但经过一番探查,我确定这里的监控因为年久失修,被久久地遗忘在了这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监控运转的声音,蹙着眉头转过头,正准备带着闻以序另寻他处。

连声咳嗽。

“抱歉,你还好吗?”甩掉脑袋上的树叶,我眯起眼,看清了他的脸。

“还、咳咳咳。”

声音相当好听,带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脸色苍白,眼下是淡淡的青黑,他生了一副妖冶的容貌,凄清美艳,如绸缎般的长发被一根发带低束至脑后,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

却瘦到四肢嶙峋。

半跪在地上,单手握拳掩着透着病态的红的唇,连声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医院。

但却又该在这里,因为他是主办方,陆恩给我的PPT上的那个谢枕弦。

联邦最高执政官,谢枕弦。

唯一的区别在于,PPT里的谢枕弦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薄薄的细边眼镜,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位谢枕弦面上没有。

但稍微放宽视野,就能看到一副反射着亮光的细边眼镜落在他的身侧不远。

我替人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