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只能拿叉子,不能用筷子。
又一为身材太好,肌肉如蜈蚣般缠绕在身上,动作起来难度高,格里菲斯干脆倾身,将自己的上半身整个移动到了时一的面前,让时一枕在自己的胸口上,离得近了好方便自己动手。
时一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湿漉漉的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啪嗒”滑落,她下意识地用胳膊肘支撑在了厚厚的隆起上,下巴却还是顶在了上面。
触感是柔软的,带着韧性的,还有几缕从衬衫缝隙中跑出来的不太老实的白色狼毛,以及,狼族略有些超过的体温。
时一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下巴。
“你、完、了!”
哦豁!脑子里像是有根电线突然哔哔哔了我一下,我这才认真打量一遍这个金毛脑袋。
他很凄惨地护着自己的身子,一副贞洁烈O的样子,不得不说高科技就是好,都这样了他手上的光脑也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手上,完全薅不走。
但是他的墨镜已经被人趁乱薅走了。
不知道谁还薅了一把他金灿灿的头发,蓬松的头发乱成一团,别是当金子了拿去卖钱了。
只一双凌厉的蓝眼睛恼羞成怒地看着我。
“老师,他能知道什么,您问他不如问我,我才是您的弟子不是吗?”
“不,就问他。”傅镇斯冷厉道,“我可不是你的老师。”
他知道谢枕弦把自己留下的原因了。
坎贝尔似乎想动,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动一下,面对自己的将不是他可以在心里嘲笑无能的病秧子老师,而是真正有着十几年战场摸爬滚打经验的傅镇斯。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闻以序的身上。
奇怪。
明明是大好的晴天,也没有开冷气,但只要目光落在这位闻助理的身上,他们周边的温度却似乎凉了不只一点,不是冷,是凉。
是深入骨髓的阴凉。
令人遍体生寒。
闻以序并不慌张,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头,遮挡着面目的刘海分开了些许,露出他毫无颜色可言的面庞,寡淡的眉眼同样显露了出来,和原先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并且被头发掩住了部分的粘稠感相比,如果说之前还只是胶水,现在他的眼神就像是黏糊恶心的鼻涕虫。
“哈哈哈哈哈哈——”他癫狂地笑了起来,随后恢复了平静,“两位大人想知道的话,我当然会把关于一一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
“闻以序。”坎贝尔平静的声音有些波动,他带了些警告意味地说道。
就好像是在警告他,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一块干的,所以他也别想逃避责任。
但闻以序完全视他为无物,只是道:
“好像被威胁了,两位大人,可以坦白从宽吗?”
“可以。”谢枕弦回答了他,攥着床单的手更加用力,带起大片褶皱。
坎贝尔只是笑,银发翻飞,他用力踹了一脚闻以序,将闻以序整个人踹得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傅镇斯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几下将人摁倒在地。
而坎贝尔面上的笑容却依然那么完美无瑕,完美到让每个人的心都忍不住为之震颤:
“老师,你看,我们现在多像,连原本差异最大的发色都一样了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东西?”傅镇斯皱起眉头,手上的动作毫不客气地用力,将人摁死在了地板上,假如他没有好友弟子这一身份,现在他就该死在他的手上了,为什么现在还要留着坎贝尔,傅镇斯后槽牙用力磨着糖棍,头脑几乎空白。
坎贝尔闷哼一声,眸光在谢枕弦和病床上的黑发少女上流转。
谢枕弦用力咳嗽了一声,半百了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面上,他浑身颤抖着几乎无法站稳身子,再开口,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彻底抽离,明明才至三十的大好年岁,却病骨支离,疾病缠身,腕骨嶙峋,瘦得更加吓人:
“我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你是这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