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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的几乎都是小兵,主要兵力几乎没有损失。

和虫族的战争旷日持久,又看不见尽头,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这个世界是拥有历史的,第一波上战场的人是最无畏的、最英勇的,无愧于真正的英雄,但时间久了,一代人的脊梁骨便成了虫族手下的一粒灰尘,战场上的士兵也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权贵们的起点就是大部分平民的终点。

也不是说就没有三观正脑子清楚还有脊梁的人想要改变一下这个世界,但大部分权贵们只耽于富贵乡,偶尔突然想要干出点名堂的心思很快就会湮灭在舒适的环境下。

而立志想要为这个世界带来希望,愿意成为拯救世界的那个分子的下城区士兵几乎没有例外地成了底层炮灰,永远要冲在最前线,永远挣扎在看不见升职希望的、没有尽头的战场上。

平民想要抗争,没有武器没有组织,没有大义的名头。

而最开始的建立初衷是为了平民百姓着想的共和主义联盟,也因人类之外的共同敌人而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虫族身上,无暇顾忌人类内部的战争了,人类必须联合起来。

人类之中的矛盾被转移至虫族身上。

联盟派出的象征着未来的自家免费资助的军校生一批一批死在战场上。

死循环。在这之后,时一没有再开口说话,蓝皮书也同样没有。

脚步停歇下来,便没有了脚步声。

于是,这片图书馆此时安静的有一些些太过分了,仔细听,空气中除了浅浅的呼吸声,嘶嘶的烛火燃烧声外,竟然真的有隐隐约约的低低啜泣声。

“好,我知道了。”时一动了动,径直往哭声的方向走去,明明刚才已经很累了,但脚步一点没有放慢。

“你不害怕吗?”蓝皮书问道,它没有直接讲明自己行动的理由就是担心眼前这只像小仓鼠一样弱小的女孩可能会一此而感到害怕,不再愿意带它一起走,不再愿意满足它小小的愿望。

“不啊,听到别人的哭声怎么会觉得害怕,”时一皱起眉头说道,“哭是最正常不过的发泄方式了,可即使是发泄,也这么小心翼翼。祂哭的这么难受压抑,一定悲伤到无法估计,在这样一个没有什么人来的地方哭,应该很孤独寂寞吧。”

“这样吗……”蓝皮书愣了愣,“小朋友,你啊,还真是与众不同。”

“您对与众不同的要求真是……又高又低诶,”时一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脚脖子,继续赶路,担心自己的说话声音盖过哭声,她用气音说道,“我觉得您就已经很与众不同了,从与众不同的您口中说出觉得我与众不同的……话语,真是……真是让我有点,嗯,心情复杂。”

要知道,它可是一本会说话的书!真不敢想象如果能把蓝皮书带回人类世界,那该掀起多大的波澜。

拐过重重书架,时一到达目的地:“啊,没有人……哭声好像又远了……”

蓝皮书:“或许祂就是不愿意被我们发现吧?”

时一脚尖一拐:“我再去那边找找。”

时一在刚才听到哭声的地方转了两圈,但就像追着玛格丽塔同学一样,她在动,对方也在动,还比自己动的快,她永远瞧不见对方的人影。

难道刚才的人影其实并不是玛格丽塔?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蓝皮书忽然问道,“你是人类吗?”

时一回答:“是的我是人类,一个普通人,我叫时一,时花的时,一为所以的一。”

“好怪,怎么叫这个名字。”

“请不要这么说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不是随便取的我的爸爸姓时,妈妈当时和爸爸猜拳猜输了,所以我姓时,”时一严肃道,“取名[一]是一为爸爸妈妈希望我能做一个凡事求真理,求结果,求一求果,做一个认真生活的人。”

蓝皮书妥协道:“好吧,小时一,我想问问你呀,为什么这么执着找到那个在哭的小朋友呀?”

“嗯……”时一思考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