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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薄情 降噪丸子头 75029 字 1个月前

爱,不忍见我沉溺悲痛之中,日久伤身。这才好心召我一块儿参加秋狝,一观我晋朝男儿英勇之风。朝中代有勇猛之士辈出,北境战场上自然也有能撑得起百姓安心的将军,我夫君在地下有知,亦会欣慰有人能替他继续守护边境安宁。”

乌静寻语气平静,并没有故作委屈或是义愤填膺,晋城公主笑着帮腔:“护国公夫人说得极是。还有,郡主可别忘了,护国公夫人乃是一品诰命,身份比你贵重,你方才见着她不起身行礼就罢了,如今还冷嘲热讽,难不成是想借讥讽护国公夫人之命,寒了那些拼命护卫北境的将士们的心吗?”

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昌邑郡主面色涨红,精心养护的指甲牢牢扣紧椅背:“你胡说!”

“你要是不做贼心虚,亮什么大嗓门儿?”晋城公主不屑一顾,却见乌静寻柔柔一笑:“郡主伤了腿,不便行礼,臣妇不会与她计较。只是郡主心直口快的毛病可得改一改,我一人受些委屈无妨,可戍边作战的将士们却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贱人!还敢提她的腿伤!

自猎场上传来阵阵呼喝声,乌静寻循声望去,另一座高台之上,身着赭黄色绫袍的周庆帝双手负于背后,正在同台下的臣子们说着什么。

是秋狝要正式开始了吧。

乌静寻并不感兴趣,听着马蹄阵阵奔雷而去,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匹浑身雪白,毛色流光的马儿。

白珍珠似乎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日日都要人替它梳毛,上一次翠屏拿面霜逗它,若不是闪得快,只怕白珍珠还真要试试将那面霜抹在自个儿鬃毛上的滋味。

太后举起酒盏,对着皇后笑道:“他们男人只管骑马射猎去,咱们娘俩却也不能辜负了这大好秋光。来,皇后,哀家与你共饮。”

皇后稳稳端起酒盏,对着太后的方向敬了敬:“母后好雅兴,臣妾自然奉陪。”

太后笑着喝了一口果子酿:“瞧哀家,真是人老了,糊涂了。这果子酿乃是昌邑那孩子亲手所酿,哀家尝着,滋味甚好。蕊华,替诸位夫人满上。”

皇后嘴角几不可见地往下撇了撇。

又是替昌邑博揽好名声。

这种事儿皇后经历得多了,并不放在心上,顺带给了坐在一旁的晋城公主一个眼神——不许闹事。

晋城公主心里腻味,见女使还要往乌静寻案前酒杯倒酒,伸手拦下:“护国公夫人饮不得酒,糊涂东西,还不撤下。”

守孝之人,的确是不好饮酒食荤。

乌静寻轻声道:“多谢殿下。”

美人声音洋洋盈耳,晋城公主听了颇有些晕晕乎乎,是以没注意到昌邑郡主投来的阴毒眼神:“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晋城公主心大,可皇后稳坐中宫宝座这么多年,自是发现了昌邑郡主的小小异常。

她眉心微蹙,若是平时,堂姊妹打闹吵架就罢了,如今这么多命妇宗亲看着,若是晋城与昌邑起了龃龉,少不得要被人拿来谈论说笑。

皇后将此事记在心中。

昌邑郡主好整以暇地端着酒盏,却没有喝,余光瞥见乌静寻娴静白皙的侧脸,她冷笑一声,摩挲着酒盏上古朴华丽的花纹。

这座高台上身分最高的就是太后与皇后,其他宗亲女眷们说话时也没有太放肆,只猜想着今儿会是哪家儿郎摘下魁首。

“从前若是裴世子在金陵的时候,哪年魁首不是他?”

“你也知道若是他在啊?今年,恐怕局势又要变喽。”

“左不过是荣王世子,或是旁的武将子,有什么稀罕的?”

“说起裴世子,英年早逝,瞧他那遗孀,瞧着失魂落魄的,真是可怜。”

有几道视线随着窃窃私语落在她身上,乌静寻却仿佛无知无觉般,只在脑海中想着将来要在院子里种什么花。

等她安顿下来,或许已经是明年的夏天了。

栀子香气浓郁,种一颗在院子里,说不定馒头会被熏得嗷呜直叫。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