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晋城不想气她,乖乖走了过去。
她看着昌邑郡主又去太后那儿撒娇卖乖,暗暗呸了一声:“没骨气的东西。”好好的皇室贵女,她偏偏要作成哈巴狗。
隋城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这样的日子,别再惹祸了。上回你唆使那个绣娘作弄人,已经连累得她没了性命,这回可不能再任性。”
说起那件事,晋城也有些后悔:“我只是不服气,想要给她的宴会捣捣乱而已……”哪里会想到会那样严重,又牵扯出什么纵火贼人的事儿。
“说起来那个绣娘也是倒霉,正巧碰上的是裴世子的未婚妻,人聪明,没上钩,不然啊,若是裴世子向父皇提起此事,认真追究起来,你可落不了好。”
隋城公主低声和妹妹说着话:“我记着,她今日也是十二花神之一吧?”
晋城对那些不大感兴趣,加上又被训了一顿,只怏怏点头:“好像是吧,我方才瞧了一眼,是挺好看的。”
隋城公主眼睛微眯,想起太后昔年曾夸赞过乌家女贞静有德,不由得低低嗤笑一声,不知道那老太婆又打的是什么笼络朝臣的主意。
在玉露台上看了会儿,隋城公主借口身子重,叫晋城扶着她下了台,姊妹二人一同去向皇后请安。
正说着话,却听得内侍匆匆来报信,说是载着十二花神的步辇被贼人劫掠一番,那十二个扮演花神的官家女郎被冲击得有跌伤的,有失踪的,场面乱糟糟的,民众心里也惶然。
今年没有顺顺利利地完成花神祭祀,难保花神娘娘不高兴,不再赐福给她们呢!
隋城公主听完,下意识看向皇后。
皇后如今已经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很好,听着这个消息,雍容面庞上带出些愁色,念了句佛号:“还不快些发动卫兵们去救人,大好的日子,真是作孽。”
内侍低着头下去了。
晋城有些担心,又有些痛快:“哼,谁叫昌邑自个儿揽下了举办花神节的事儿,没这个凤命,就少做这些事儿,母后你瞧,她还连累了那么多人,真是讨厌。”
皇后宠爱地摸了摸晋城的头:“你呀,嘴上总是没个忌讳,在你父皇面前可不能这样了。”
晋城只是笑。
父皇比母后还要宠她呢,她才不怕。
隋城公主低着头看着自己高耸的肚腹,拢着烟雾的水眸里闪过几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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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静寻有些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运道不行,该去找个香火旺盛的寺庙烧烧香拜一拜。
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在贼人手上呢?
在黑衣人的攻势下,仪仗两旁举着装饰花牌的侍卫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散,抬着步辇的轿夫们也难逃厄运。
贵女们哪里见识过这样血腥残忍的场面,不免放声尖叫起来。
但很快她们就没心思叫了,黑衣人们粗鲁地拽起十二个女郎,依次清点之后将她们扔上马车,无视一地的残兵死尸和周围惶恐害怕的民众们,大笑着疾驰而去。
负责金陵安卫的上九司指挥使韩明赶到时,只剩满地狼藉。
他脸色铁青,被掳走的贵女们个个出身名门,没一个是他得罪得起的!偏偏那群王八羔子就朝着身份高贵的贵女薅……
韩明正臭着脸吩咐手下沿着马车痕迹去追寻那伙贼人的踪迹,却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
正是裴晋光与裴淮光。
得了裴晋光提出的‘赌约’,裴淮光问了许久到底什么时候进行,可裴晋光只是摇头:“她这几日忙着花神节的事,不要去打扰他。”
裴淮光很不满,难道他是那种很笨的人吗?
他们俩比试,关她什么事?
她那么瘦、那么柔弱,是能给他们举得动箭靶,还是能给他们擦汗?
不行,哪一个都不好。
要擦汗,也是回了帐篷仔仔细细、慢慢柔柔地给他一个人擦。
裴晋光并不知道自己弟弟那些阴暗的小心思,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