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而已。”东北老外一摊手,满脸无辜,“这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奇怪,因为你的做法与常人不符。”小杨加入了进来,“你就像在故意引别人上墙一样。”
上海老外这会儿不知是疼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哀嚎转为了怒火:“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是故意的!”
东北老外微微退了一步,离上海老外远一点,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自然有了心虚的味道。
疑邻盗斧并不仅仅是一个成语,还是现实的缩影,一旦有了怀疑,人的认知会不由自主地为大脑所下的结论找出一个理由来。
“她说的对,一开始引发行动的也是他吧,他说过,上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不不,一开始是另一个人提的……人呢?是个本地人长相,黑黑的我记得。”
“但是他跟着说了,而且也是他跳上墙的!”
“我还是觉得这俩个中国人更可疑……”
“在这里和中国人作对有什么好处?尤其这两个人还认识主试官。”
议论纷纷之中,小杨和路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奇怪,有些人是天生的知己,不需要语言也可以产生默契。
“你们有没有听见声音?”一个突兀的、带着奇怪口音的中文响起,人们看向来处,是一位吨位惊人的中年白人男性,他戴着牛仔帽、牛仔靴,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美国西部牛仔,满脸风霜令他比实际年纪更显老,长年抽烟的嗓子嘶哑低沉,配上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不安,“很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