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沙哑,“那不是凡人的能力。”
“但是那个男人就可以,他复活了女儿!”哀求的人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帮帮我们?我的儿子只有七岁,你看看他啊,他只有七岁!”
视线极快地转向了一具尸体,那是个小男孩,嘴唇呈现出紫灰色,脸颊肿胀,显然已死去多时。
视线很快移了回来,觉醒者以更低的声音回答:“我做不到,抱歉。”
哀求者变了脸色,愤怒地大骂一通,抱起儿子的尸体离开了,他的脚步蹒跚,仿佛半只脚步入了坟墓。
“你应该休息了。”一位戴着红十字袖标的女人了视线,“你的脸色很不好。”
“没事,我还可以支撑。”觉醒者说话时更加虚弱了,底气不足,“再一个人……”
帐篷里闯进了人,黑压压的身影几乎遮蔽了所有的光线,至少以觉醒者的视角来看是这样的。
“救我的妻子!”
这是一位胡子拉渣的壮汉,身高与肌肉几乎达到骇人的程度,他的头上缠着绷带,脸上甚至还有凝固的血渍,但是这都比不上他抱着的妻子——严格来说,这已经不是个完整的人,不知什么尖锐物把她的脑袋削去了一小块,令脑壳呈现出一个可怕的锐角形状,白色的脑浆甩得到处都是,呈现出的血色都已发黑凝固。她躺在丈夫的臂弯里,一动不动,胸口如同水泥平板般没有声息,显然已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