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老爷顺利起复,赖家这等奴才就绝对不能留了。让老太太自己选,是要儿子还是要奴才。对了, 改日再寻个时机,单独跟薛家那位感叹一下爵位的好处。”
不管丁忧后起不起复,身上的爵位都不会变。可这当官的就行了,不能起复还是官老爷吗。
“公主的意思是?”塔塔尔氏有些拿不准乌林珠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乌林珠转了转手腕上水头极好的雕花玉镯, 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二房对大房的爵位一直虎视眈眈,若不是条件不允许, 二房必然会对大房出手。都是老太太的血脉, 三老爷难道就不眼馋大房的爵位?
三房两个哥儿, 哪个哥儿不比贾琏强?贾琏凭什么可以坐享其成?三太太不小心露了心迹,那薛大姑娘又成了三房的养女, 未必不会为三房谋划一二。”
宝钗是个有上进心的妹纸,当发现三老爷归朝无望后,定然不甘心。有塔塔尔氏提前埋下的暗示……之后就要看宝钗的孝心和良心哪个占上峰了。
回头替三房争了一回, 却又遭三房背刺…人生不能更苦逼了。
想到这里, 乌林珠又对塔塔尔氏催促道:“时间不多了,趁着珍嫔娘娘现在还活着, 你们赶紧的吧。”
塔塔尔氏:“…是。”
这时,荷叶从前面过来。看了一眼塔塔尔氏,才与乌林珠回道:“主子,二太太求见。”
乌林珠闻言看向塔塔尔氏,塔塔尔氏又行了一礼便从后门退了出去。
一时王夫人进来, 就见乌林珠十分慵懒的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了把做工精致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懒散又惬意。
仗着乌林珠是自己的亲闺女,王夫人也没像旁人那般行什么君臣之礼。一边走到贵妃榻尾端小心的掀开裤脚查看乌林珠的脚腕子, 一边又絮絮叨叨的,“怎么这般不小心?侍候你的人也是不中用。”
乌林珠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非常直白的问王夫人怎么过来了。
“这么晚还出来,您老也不怕走了困。”
王夫人极其自然的坐在贵妃榻下首的鼓凳上,一边问乌林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一边又问起珍嫔为什么要让三房认宝钗做养女。
“能怎么过,不过是吃斋念佛罢了。”乌林珠顿了下,让荷叶去端两碗甜果汤来,完事才又跟王夫人说话,
“盖这处省亲别院时,薛家不光先后出了两笔钱,还出了不少他们铺子里的东西。珍嫔不想欠薛家太多人情,更不想让家里兄弟跟薛家做亲,这才用了这种法子罢了。我寻思着薛家自己巴结三房,回头三房再各种推脱,完事姨妈再寻舅舅诉苦,最后再将太太弄得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珍嫔提起来的时候,我便觉得此事可行,便替她将这事办了。”
王夫人也猜到这种可能了,只是,“珍嫔不会惦记上薛家的银子了吧?”
乌林珠笑着嗔了王夫人一眼,“若珍嫔真惦记上薛家的银子,那她就不会自绝联姻了。将宝丫头娶进来,再弄死傻家那傻子,薛家的百万家财不就都是宝丫头的了?回头生产时去母留子,就更不耽误家里的哥儿结亲了。”
是呀,为什么不呢?
“那肯定是三房不缺银子呀。”乌林珠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看王夫人:“不缺银子还跟个商户结亲,那不是白白浪费了结交权贵的机会?太太也不用探我的口风,宝玉的前程和亲事我自有打算,别管老爷还是老太太,都别想拿宝玉做筏子。”
王夫人闻言心中一晒,随即又悲从心来的拿起帕子对乌林珠说起这几年的艰难来。
“自打你没了音讯,我们娘们在府里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大太太一向如此,我也懒得提她。凤丫头却是个面上一团笑,心奸似悍鬼的。三房还罢了,就是住在府里,也不占府里什么,更不会管府里的闲事。
三太太待我客气,三房的两个哥儿待宝玉叔侄也极好,也不像府里的其他人跟红顶白。只老太太和老爷那里,却是恨不得我们娘们立时死了才好。赵姨娘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