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凤姐儿一听便理解的拍拍秦可卿的手,小声说了几句经验之谈。
你婆婆可比我们太太强太多了。我那该死的婆婆之前总拿生孕的事敲打我,还借着这个理由给平儿开了脸。
乌林珠离开的时候,薛姨妈母女就想离开了,只又寻思着离开前再跟秦可卿这位理亲王私生女打个招呼, 便一直等到现在。
这会儿见秦可卿回来了,看了一眼她身侧的凤姐儿,薛姨妈便随便寻了个托词便带着宝钗走了。
不管薛姨妈母女何等身份, 秦可卿仍旧礼数周全的将她们母女送出了宁国府。
只她们娘们一走,就有不少人开始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起来。
王夫人看了一眼凤姐儿,凤姐儿眉头一立,就朝四周扫了一圈。琏二.奶奶霸气威武,只这一眼就将那些难听的话都给消音了。
薛家再不好,也是王家的亲戚,何时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了?
便是要说,也不该着王家姑奶奶的面说这些,不是吗?
凤姐儿玩了一把强制消音没多久,秦可卿便回来了,贾母这边看完眼前这折戏,便推脱乏累要回荣国府。
她起身要走,荣国府这边的太太奶奶们便都要跟着一块回去,于是今天的赏梅宴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少时,强打精神的秦可卿才以身体不适为由与尤氏告罪先行回房了。
回到房里的秦可卿先喝了一大热姜汤,随后又给自己灌了一大碗安神汤,虽然后怕不已,但因着提前做好了各项准备,到没因着白天的事再出现什么发烧的症状。
不过她半夜时仍旧被恶梦惊醒,之后更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了。窗外很黑,树枝被吹得不停摇晃,灯笼也在黑夜中左右摇摆,更显阴森。
越看,秦可卿脑补的东西就越多,也越可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再然后她就感觉‘贾珍’站在了她床边。
最后将自己吓破胆的秦可卿便钻到了贾蓉怀里……
贾珍失踪了~
没人知道贾珍去哪儿了,也没谁关心他的安危就是了。
翌日侍候贾珍的下人来回尤氏,尤氏也只是一脸担忧的将贾蓉叫了过去。
贾蓉不认为他老子能出什么事,只以为他老子在哪个女人屋里‘累’到了。于是贾蓉从继母那里接了寻父的差事后,仍是半点没当回事的只将这差事交给了府里的管事,他则带着贾蔷去赴薛蟠的约。
薛蟠在京城有名的酒楼摆了一桌席面,准备宴请贾琏,贾蓉等贾家子弟。这是前天薛蟠从贾政那里出来的时候,就与接待他的贾琏说好的。
前天晚上,薛姨妈与宝钗在内院跟着贾母等人吃席,薛蟠在外院由贾琏,贾蓉等陪着吃席。因转天也就是赏梅宴,所以回请之事便定在了今天。
对了,薛蟠昨天也与人吃酒,回家时都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了。
也因此,薛蟠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薛姨妈昨日从贾家回来便病了的。
宝钗的热毒病也犯了,于是又让人取了几粒冷香丸服了。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薛蟠听说母妹都倒下了,不曾洗漱便去了后院。
薛姨妈和宝钗看着对着她们关心不已的薛蟠,张了张嘴,到底没将她们为何会被乌林珠打脸的事学与她知道。
一来京城不比旁处,乌林珠又是个六亲不认,且对他们家十分不喜的,她们担心薛蟠会冲动行事,再酿出更大的祸事来。
二来也是谁都不想亲口对薛蟠说起昨日的事,怕薛蟠难堪之余,再坏了他们一家人的情份。
三嘛,也是她们最不想面对的理由。
那就是说与不说,就以他们薛家的家世也不能对乌林珠做什么。
诚如乌林珠昨日说的话些话,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薛家是皇商士族;可在乌林珠这样的和硕公主眼里,薛家与被薛家欺负过的百姓没什么不同。
这种时候,他们就得学一学那些曾经被欺负过的百姓…学着忍气吞声,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