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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我儿进了景山官学,小姑子说天是白的,云是蓝的,我都坚定不移的去相信。

三春:倒是可怜了姨妈和宝姐姐被薛大哥哥连累了。

薛姨妈拿的是极好说话的慈爱人设,宝钗比三春年长,走的是端方和善知心大姐姐的人设,所以哪怕探春不满嫡出一脉,也对薛姨妈和宝钗非常有好感。这会儿乌林珠当众让她们母女没脸,都有些心疼她们。

有什么好心疼的?

宝钗劝宝玉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若是将这些心思用在她自己亲哥身上,未必不能将薛大傻子撸出来。

母女俩个见天的说薛蟠是个浑人,让人不要理他。这跟后世那些讨人厌的‘他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的理论又有什么区别?

再一个,你们纵容出来的浑人,凭什么让别人替你们买单?别人又凭什么惯着你们?

乌林珠扫了一眼众人神色,又继续看向薛姨妈和宝钗。“这世间就有一种人,一边摆出溺爱儿子的姿态,一边又踩着儿子替女儿博好名声。而那做妹妹的呢,竟也心安理得极了。

就问做妹妹的踩着亲哥哥给自己立好名声,是心性如此还是家教使然呢?唉,我是真不希望看到不久的将来阖家上下都生出‘宝姑娘这样的人品却有那样一个哥哥’的心态。”!!!

虽然薛家没住进荣国府,但这几个月里薛姨妈与宝钗也时常过府。加之昨日薛蟠入府后的一番表现,还真就让荣国府上下不少人生出这种感慨来。

这会儿听到乌林珠这么说,几乎所有生出这种感慨的人都用一种醍醐灌顶的心态看向屋中央被乌林珠扒了脸皮的薛姨妈和宝钗。

活到今天,此时此刻竟是她们娘俩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候。若不是形势不如人,薛姨妈恨不得立时带着宝钗离开荣国府。

宝钗红着一张脸,眼里还擒着泪,此时真真是羞愤欲死。她承认她确实有故意让人这么想,可她本来就比哥哥优秀,旁人会这么想,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会儿却用这种话说出来,又叫她情何以堪。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这位好表姐怕是恼了府里人捧她时还踩了贾家的姑娘吧。

同时,这么想的宝钗也在乌林珠不客气的态度下,有了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世人都说外甥肖舅,又说娶妻娶贤,相亲品舅兄,便知新娘家风教养。”不等宝钗多想,乌林珠便非常直白的告诉她,“日前,当今听说了薛蟠的事后便令人彻查二舅舅往日行事。若有不妥,定然会影响二舅舅仕途。

前儿在宫里,皇后娘娘还替你惋惜了一回。说是再好的姑娘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哥哥,也是前程尽毁。不光是担心姑娘的庭训规矩,也是担心这样的母亲教养不好子女,再生个肖舅的外甥,最后生生拖累了夫家阖族。”

众人心忖:有那么严重吗?

那谁知道呢?

乌林珠确实是在危言耸听,信口开河。但这事她敢说,就不怕四爷和皇后知晓了拆穿她。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王夫人和凤姐儿如何热情相邀,经了这一朝,薛姨妈母女都再不会住进荣国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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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薛家母女的脸扇肿后,乌林珠又神色一变的让人去将薛姨妈和宝钗扶起来,还一脸好姐姐样的朝宝钗招手,拉着宝钗与她同座正面大榻。

“好妹妹,你也莫要羞恼。你虽受嫡亲兄长所累,但咱们却是知道你与你哥哥多有不同,再做不出那种欺男霸女的恶事来。”一边笑眯眯的拉着宝钗的手,一边亲切自然的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旁人又如何看不见?来人,将我给宝丫头带的见面礼拿上来。”

宝钗小心打量了乌林珠一眼,一边肯定了贾家上下对乌林珠‘喜怒无常’的评价,一边又闹不明白乌林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说你闺名叫宝钗,便想着送你一套钗,又想着这样的东西你不知道有多少,又觉没什么意思。正好昨日内务府送了一匣子上好的纱堆宫花,我瞧着这宫花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