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做了赴死决心的‘狂徒’见到来人了,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说出更让人接受不能的话。
“咋的,你们宫里还兴有人在一旁看着?别的男人跟皇上做的时候你也这么看?行嘛,看就看吧。”说完就去扯自己腰上的汗巾子,一副现在就当着李德全的面跟当今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当今:“……”
李德全:“……”
没等面前的狂徒真将裤子脱下来,李德全就一边大喊着护驾一边冲了过去。
很明显那狂徒是练过的,所以李德全一扑上来就被他一脚踹到了假山另一头,之后更是用一种抓紧时间的姿态双手捆住当今继续用一种猥.亵的方式坐实他来此的目的。
狂徒选的地方非常好,距离一处出入口极近,听到李德全的声音后还真有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然后那狂徒被几个侍卫压在身.下,还不停的大吼大叫,“凭什么别人都能睡,我就不能睡?夏秉忠那阉货抢了我妹妹,害死我爹娘,他们说只要将皇帝上爽了,就能唔,唔唔唔,”
李德全扶着自己的老腰,将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块帕子整个塞到那狂徒嘴里。
再让这混帐说下去,大家都得给他陪葬了。
当今气得浑身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可看着被侍卫们制住的家伙,仍旧咬牙切齿的下了千刀万剐的命令,“拖下去,千刀,万剐!”
可惜不等将人压出畅春园,那狂徒就因为在逃跑中‘不小心’撞到了侍卫的刀上,直接一步到位的投胎去了……
狂徒演技在线,没人想到他的目标就是那把刀。可侍卫们见人死了,却吓了一跳。随即便派人去给当今回话。
另一边,当今又惊又怒,虽然还没到吐血的程度却已经眼前阵阵发黑,再度出现二度中风的征兆了。
李德全一边飞快给当今收拾凌乱的衣裤,一边又吩咐人去抬肩辇,请御医。
“不,不对!”刚坐上肩辇,当今就大叫了一声,说话也出现了磕磕巴巴的情况,“那那那人,说‘他们’,将人给,给朕审,审,审出来再,再杀。”
李德全见当今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说得这么吃力,整颗心都往下沉。
又是受惊,又是受气,这么一番下来没什么病史的老头都吃不消,何况当今这种已经中风过一次的人了。
尤其还是发生了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猥.亵事件,谁能不惊不怒?
李德全心下叹气,一边招来个小太监让他去提审那胆大包天的狂徒。不想那小太监刚领命退出两步就有侍卫小跑过来回话。
听说那狂徒在逃跑过程中意外死了,李德全心头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但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当今却彻底失去了理智。
“让,让人,查,查夏秉忠!”
李德全:“…嗻!”
应声的是李德全,但做事的却是刚刚被他吩咐过的那个小太监。
……
当今的情况非常糟糕!
本来回了清溪书屋后,当今就应该由御医医治,但当今却非要先沐浴更衣,将自己洗秃噜皮了,这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由着御医把脉施针。
手搭在当今手腕上的那一刻,御医就觉不好,然后先跟当今请了一回罪,这才缓缓抬头去看当今的脸。这一看他都仿佛见到了他太奶。
嘴斜了,眼也歪了,嘴角还时不时的向上抽搐。
御医:“……”
真担心当今驾崩的时候会让他殉葬。
事已至此,除了用心救治当今好变相救自己的命,御医也没旁的办法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御医仍是先侍候当今服下千金难买的良药,之后再由御医施针催发药效和缓解病情。
只是到底不是头一回中风,加之这一次又多少有些耽误和严重,御医再医术了得也没办法让当今恢复到上一次了。
尤其是这张脸……
先吃了一粒丸药,再被御医施了一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