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猖狂了还是欺负管家奶奶太面嫩,好说话呀?
再然后,凤姐儿直接借着这件事在荣国府里立了一回雌威!
话说远了,先说自打贾政出这趟公差开始,他就时不时的让人回荣国府要银子。开始的时候是王夫人管家,还能从公中给他挪笔银子出来,后来是凤姐儿管家,一次两次的还罢了,次数一多,凤姐儿就觉得自己这位二叔兼姑父多少有些个膈应人了。
人家当官赚银子,他到好,不光赔钱赚吆喝,还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的花销。真当荣国府有个聚宝盆咋的?
荣国府都让王夫人搬空了,接了管家权后凤姐儿才发现荣国府就剩架子没倒了。
就在凤姐儿觉得自己上当的时候,王夫人又给凤姐儿出了个拆东墙补西墙的主意。
‘……这些年,府里早就寅吃卯粮了。只咱们这样的人家却不能不顾及几分体面。若是连外面的架子都倒了,日子就更难熬了。往常也是将公里的东西拿到外面暂当些银钱,等秋里有了进帐再将东西赎回来。再一个,像是应酬往来,也不过是将东家送来的东西送去西家,再将西家的东西送到东家罢了。’
好像是有些道理。
又被忽悠住的凤姐儿还真就走上了当当当,赎赎赎那条路。
因府里都这么艰难了,贾政还隔三差五的让人回府要银子,凤姐儿能看得上贾政才怪了,有时候还会腹诽贾政怎么没死在外面。
反正这个官他也就只能做成这样了,要是早点死了,说不定还能省下不少银子。
心里这么想的凤姐儿到底不敢将真心话说出口,看一眼最近颇得她重用的袭人,招了招手,将人叫过来一通吩咐。
袭人一副老实巴交样的走过去,得了凤姐儿的差事又老实巴交的走出去。凤姐儿见她这副老实模样,到是更加满意她了。
洽巧一抬头就看见平儿掀了帘子进来,凤姐儿眼底的那份满意又缓缓收了回去……
袭人得了差事便去大太太院里借花样子,顺便将二老爷又派人回府要银子的事当成谈资,说与邢夫人身边的丫头听。
凤姐儿想多了,她以为将这件事捅到邢夫人那里去,邢夫人会将此事闹开。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贾政派人回来送家信的时候,邢夫人就跟心腹陪房王善宝家的撇了一回嘴,然后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对贾政这一行为进行了极尽刻薄的点评。
这会儿‘辗转’知道了贾政又派人回府要钱后,也只是勾了下唇,让人去告诉凤姐儿:
‘我娘家弟弟,你们的舅舅正月里要过整寿,十年八年才过这么一回整寿,且赶着年前收拾出一份像样的寿礼来,也是你们的孝心。’
凤姐儿没想到邢夫人竟然还玩起趁火打劫这套了,一个气不过直接扭断了两根指甲,更是疼得呲牙咧嘴。上了药,又在自己屋里咒骂了一回邢夫人,这才收起将邢夫人当枪使的念头。
在婆婆是贾母,妯娌是王夫人,男人是贾赦,继子是贾琏的前提下,还能过得如此滋润的邢夫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凤姐儿,没有最糟心只有更糟心。
而大老爷呢,别看他跟个恋床癖重疾症患者一般始终奋战在床第之间,但人家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主儿。
他倒没像邢夫人那般趁火打劫,走低端路线。但他从王夫人管家的那年开始,每个月都要用公中的银钱买上一两件古董的行为都已经养成习惯了。所以这会儿贾政派人回府要银钱的事他也只做不知。
大哥别说二哥,毕竟是:
五十步笑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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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一年的俸禄才80两,以荣国府的消费观来看,那点银子…呵,屁都不是。
对了,凤姐儿应该感激乌林珠没进宫,没让小太监隔三差五的回荣国府打秋风。以及感谢王夫人在贾政出京的第二天,她就将贾政的那些门人清客都给打发了。若是再闲养着这些人,凤姐儿非得炸毛不可。
谁让她管家以来一直是拆东墙补西墙。堪堪小一年,手里就有好几张死当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