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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可乌林珠却仍旧觉得这两个词不中听。于是这会儿便又利用这两个词来了一回火上浇油。

没听出乌林珠意在怂恿她跟她老子对着干,而是用一种气不过的语气低斥她,“瞧你干的好事!”

“确实是好事。”乌林珠直视二格格,一脸正色,“我花银子请郎中出药材的教他们什么是外面的野花不要采,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经了这次的事,他们都能吸取教训,别将脏病带回内宅。”

现代就有不少老爷们在外面与人鬼混,或是偷偷嫖.娼,然后将性.病,艾滋传染给妻子或是女朋友的案例。而在古代,想必这种事情也会更多。

官吏不得宿娼,是明明白白写进《大清律》里的,但往往这些事情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最常见办法就是将相中的窑姐儿赎身带回家或是送给同僚上司。

这次是她‘发现’及时,没让他们将脏病传给家中妻妾,若是没及时发现呢,家中妻妾何辜?

二格格被那句‘别将脏病带回内宅’吓了一跳,原还有些气恼乌林珠无法无天,可这会儿顺着乌林珠的话想下去,小脸都白了。

虽然养在王府,贵为亲王长女,可二格格也听说了不少消息。

唱曲的,唱戏的,楼子里说弹逗唱的,男男女女,什么香的臭的总是厮混在一处,真就难保不会染上什么脏病。

若是在外面染了脏病再家来……这么一想,二格格就更怕了。

乌林珠见二格格这般,又将之前听来的消息说与她知晓,“楼子里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体面的侍候有钱有身份的,普通的接贩夫走卒的生意。

我听说楼子里的老|鸨为了不让姑娘有攒够赎身的银子,从来不阻止楼子里的打手护院去姑娘们房里过夜,完事再顺走那些姑娘的贴己当自己的渡夜资……”

只要一个姑娘接了个有病的客人,这姑娘就有可能将花柳病传给楼子里的护院,而护院又不是只在一个姑娘房里过夜,而姑娘又要接待旁的客人。再加上所谓的清倌也未必有多清,不知有多少都是几经人事再待价而沽的……在这种大概率下,被传染的可能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二格格:“…就,就不采取些办法吗?”

老|鸨会让姑娘们在事前事后用皂水沐浴,可以降低一些染脏病概率和其他病。但这会儿正是她危言耸听的关键时刻,乌林珠又怎么可能告诉二格格?

抬眸,缓缓的对二格格摇头,“命运掌握在旁人手里,谁还会在意你的死活呢。”

二格格:“……”

说得她都不想嫁人了,肿么破?

~

同一时间,京城。

苏培盛忍俊不禁的将一个小匣子双手递到四爷面前,四爷没接,示意他放在炕桌上。

匣子上有特殊标识,那是专属于荷叶等人的。知道这匣子里的东西肯定跟乌林珠脱不开关系,四爷竟对这个匣子生了几分怵意。

做了个心理建设,四爷才缓缓打开面前不算大的小匣子。

匣子里有三封信和一个圆瓷盒。

三封信分别是荷叶,乌林珠和二格格写给四爷的。

一封是荷叶的工作汇报,上面全是乌林珠又作了什么妖的。

一封是二格格的告状信,上面也全是乌林珠又怎么欺负她了,又干了什么缺德事的。

最后一封是乌林珠带着欢脱和缺德气息的‘家信’。上面先是‘为了二格格和大清’好,她都做了什么努力,花了多少银子。然后话风一转就说起了那个小圆瓷盒里装了什么。

是她特意让郎中配置的一种永久绝毛膏。

信上说,她理解三爷对孝期剃头的热爱,也体谅三爷的不拘小节。但考虑到当今和后宫娘娘们对孝期剃头的抵触,她便决定助人为乐一回。

她愿意斥巨资配置一款永久绝毛膏,并且将它无偿送给三爷和其他皇子阿哥。如此一来,不管以后有多少个孝期,他们都不会因为剃个头就降爵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