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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团圆的日子。介时妻妾嫡庶, 兄弟叔侄,妯娌女眷齐聚一堂……怕是都会满心猜疑和防备的对待彼此吧。

就问在这种心态下除旧迎新, 能除什么旧, 又能迎什么新?

糟心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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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当今, 下到小有家资的百姓,父母防着长子, 哥哥担心父母会因此更偏心,弟弟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贾家二房。亲情生了嫌隙,手足再难和睦……

大过年的, 随手就整了这么一出大型兄弟阋墙的家庭伦|理|大戏, 光是这份缺德造孽的能力也是没谁了。

而乌林珠这个缺德界的鼻祖呢,大面积撒了一回网后, 她就挥了挥衣袖,不带走半分恩怨情仇的出京度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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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今为什么让四爷和十三爷督造郑各庄亲王府?

一是这俩儿子做事不糊弄,二也是担心他驾崩后,让太子一家受到更多的委屈。

总之就是老爷子的心呐,还是偏疼太子以及太子这一家子的。

给不明就里的十三解了惑, 四爷又让人飞鸽传出与荷叶。等从荷叶那里知道乌林珠的心思算计后,绕是四爷这般能忍的,都是忍了又忍还是被气笑了。

“爷早前就跟那丫头提过贾家下人的规矩实在不成体统, 主子有点什么事都能让他们传得人尽皆知。当时那丫头就笑,还说正好。爷还没明白这个‘正好’是怎么回事,现在到是不用她再给爷解惑了。”

苏培盛闻言只是陪着一脸笑,一个字都不说。四爷见他这样,不由瞪了他一眼,随即才好气又好笑的总结了一句:“在缺德使坏这条路上,她是什么人都能利用,什么损招都能想到。要是将这些心思放在正道上,何愁只能用水泥钓着爷。”

顺势利用贾家下人传播流言消息的心性,不光让二房成了受欺压的一方,还让整个京城做父母和做儿女的都提着一颗心过年……想到这里,四爷又说道:“论起折腾人的本事,她不该是爷的闺女,而是当今的。”

还是亲自生出来的那种。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不光差了辈份,竟连当今都骂上了~

苏培盛心忖:您要是这么说,那杂家就更不敢接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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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让四爷和十三爷在郑各庄督造亲王府的消息一传出来,即便没将荣国府那破事放在心上的皇子阿哥们也都不由大骂了一声‘晦气’,‘成事不足’这一类的话。

若不是当今已经封笔了,怕是会有不少御史言官闻风上奏,以刮地皮的方式将贾家大房弹劾个底朝天。

但即便现在弹劾不了,等来年开笔时贾家大房也别想逃过这一劫就是了。

这会儿时间再回到腊月二十五这日。

距离除夕就这么四五天了,就算再着急办差事也不可能立时就动工。

不过差事不能压在自己手里,深知当今脾气和深谙官场文学的四爷,便叫来十三爷和内务府以及工部等衙门口的办事官员将当今的旨意传达下去。

或安排人去郑各庄丈量土地,或安排人按亲王府建制绘制几份图纸……不管这些差事能不能在年前办妥,都不会有人说四爷没尽心做事了。

此时诸皇子阿哥还在庶母良妃孝期里,但‘年’却不会回此打了折扣。

最有意思的是所有皇子都不敢剃头,只老三诚亲王再度在孝期里剃了头。

开始时所有人都带着帽子到是没发现诚亲王剃头了,可当所有皇子将帽子都摘掉时,诚亲王那颗脑袋就跟万绿丛中一点红似的别提多扎眼了。

所有人都顶着寸长的毛茬时,就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在当今眼前晃来晃去……再然后当今就想起来他这个儿子是个有前科的了。

‘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热衷于在庶母孝期里剃头呢?’

想到这个儿子的前科,再想到正月里遇刺时这个儿子干的那些事,于是当今这个小心眼又记仇的老头就又翻了一回旧帐,再然后诚亲王便直接跃过郡王,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