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他如狼似虎的兄弟比成渣的皇子,难道不是那些野心家更好的选择吗?
乌林珠说得直白,四爷自然也听明白了乌林珠想要表达的意思。
四爷觉得乌林珠小瞧了他三哥,或者说乌林珠因为他三哥表现出来的样子生了偏见。不过那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四爷也只听他想听的东西。
“王爷不妨派人假办三爷府上人,挑些来京应试的举人拉拢一二。”
“拉拢?”
“嗯,我自认学富三车半,特意拟了几个春闱考题。四爷不妨让人拿着这些考题替三爷拉拢一回优秀学子。
这些人里,定然有人喜欢趋炎附势,有人喜欢一步登天,也自然少不了不懂变通,刚正不阿的愣头青……”
待春闱揭榜后,几家欢喜几家忧之时若再闹出什么舞弊丑闻,纵使‘三爷’给的考题与春闱不附,可三爷在读书人里的名声却臭到家了。随着这批进士举人或赴任地方,或返回家乡,京城的这些事定然会传得人尽皆知。
‘真难为她‘百忙之中’还能学富三车半。’
例行性在心里吐槽了乌林珠一回后,四爷见乌林珠那一脸的跃跃欲试,知道她还有未尽之语,不由又示意她往下说:“…还有什么,一并都说了吧。”
“诶!”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乌林珠又笑弯了眉眼的跟四爷普及后世防骗套路。
“都说穷秀才富举人,除了举人免赋税外,也有帮人挂田得的好处。咱们不妨挑几个颇有家资的搞一波众筹。
嗯,三爷夺嫡需要银子,八爷没了九爷也更需要银子,不妨找些专业的骗子让他们以王府中人的身份,打着这两位爷的大旗众筹资金,拉拢在京学子。”
就这?
四爷觉得乌林珠这个主意出的有些失水准。
至少跟以前她出的那些缺德主意比起来,差太多了。
“这只是个引子。”乌林珠对四爷俏皮的眨眨眼,这才说出真正用意来,“举人免赋税,免徭役。于是不少人便开始钻这个漏洞,纷纷将自己名下的田产挂到举人名下逃税。
这事一出,四爷便可以自然而然的将举人联合地方百姓侵占国税,损害国家利益,心有小利却无大义的事指出来。之后四爷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向当今提起取消举人进士免赋税或是名下多少田产免赋税的建议。”
同一批学子,同一批皇子,咱们得将人利用到位了。
不对,咱们这可不是利用,而是充分互动!
往死里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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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三爷和八爷没在这里落下什么好,您四大爷也不能独善其身。
乌林珠用着一种‘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任何人掉队!’的心态,又将太子也划到了这批赴考学子身上了。
比如说一般自持儒家正统的人对太子这个皇后嫡出有着迷一般的支持和信任,那咱们就可以借着这个心态来一波大的。
“怂恿几个年轻气盛亲太子派的学子,让他们为太子鸣不平。当今眼瞧着就六十了,精气神和体力,气魄早就不如年轻那会儿了。既如此,何必占着茅坑,呃,何不退位让贤?”
乌林珠想说占着茅坑不拉屎,但被四爷一瞪,瞬间改了话尾。
四爷早就知道乌林珠浑身反骨,心中无父无母无君无国,所以对于乌林珠能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意外,但却不见得会看着乌林珠顶着一张端庄秀美的脸说粗话。
到是一旁的苏培盛看向乌林珠的眼神又多了些许复杂。
这一年的学子算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搞不好,都得被她撸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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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针对康熙五十一年的春闱,就让乌林珠兴奋的睡不着觉,一会儿一个馊主意,一会儿一个缺德想法,若不是四爷稳得住,就以乌林珠的那些个主意的夺笋程度,大清怕是都没康熙五十二年了。
乌林珠因为思维发散之故,左一榔头右一棒槌的给了太多南辕北辙的‘小建议’,四爷还特意唤了个心腹太监专门